“知道,有人要謀反。”寧珂澈的聲音並不平靜,有人要來奪取自己的皇位,根據弟弟的查探,還是自己身邊的人,真是令他覺得疑惑,自己多年來也布置不少的眼線,但是回報的情況和弟弟說的不一樣,難道那些眼線都是讓人收買了嗎?
“而且,涉及到,不隻是皇兄你一個人,還有母後,看來這個人不隻是想擊倒皇兄,還想扳倒母後,妄想一箭雙雕。”寧珂炎把自己的說法說了出來,他知道真相之後也很震驚,他甚至不敢再查下去。
“看來朕身邊的人並都是可靠的人。”寧珂澈說出了一句。
“皇上,當哀家從炎兒嘴裏知道這件事情,真是難以想象,但是,靜下心來一想,也不是沒有可能。”太後見到皇上還沒有想出什麼對策,她幹脆說出了自己的想法。
“什麼不可能?”寧珂澈和寧珂炎對母親的看法都覺得奇怪。
“我們當初就是看到大皇子咽氣而已,後來的下葬,還有種種後來的事情,都是別人在經手,我們隻是從別人的嘴裏知道事情的經過,其他的,就是皇上追封他為王爺的事情而已,哀家剛才已經讓人去做一件事了,他很快就會回報了,今天,要是不把事情弄清楚,我們大家都不會得到安寧,當初哀家當上皇後就已經有諸多的爭論,說是哀家的出身低,不配當皇後,還說哀家的出生連累了皇上的威望,然後就是皇上的登基,雖然我們有先皇的親口承諾,可要不是左右丞相的鼎力支持,皇上又怎麼可以登基?後來就算登上了皇位,又因為子嗣問題讓大臣詬病,我們母子三人,要麵對的東西和人實在是太多了,身後身前的冷箭,防不勝防,今次,是最大的冷箭,沒有想到自己身邊的人,已經向我們射箭了。”太後回憶起以往的種種,想起自己的辛苦,她不禁怒火中燒,她不會讓任何人破壞自己的事情,她不會讓任何人奪取自己好不容易取得的太後的位置,還有兒子的皇位。
“母後,你說的有人去辦的那件事,是什麼事?”寧珂炎不知道母親讓手下的人去辦什麼事,母親的神色凝重,知道自己要等到事情出來才能回去,他這次進宮,本來是想把事情告訴母親,看看母親要如何處置,然後再告訴自己的皇兄,誰知道,太後一聽到這件事,就立即要來見皇上,還說一點不能拖延,當著寧珂炎的麵,她馬上讓人去辦一件事,手下人領命之後,用最快的速度去辦了。寧珂炎剛才就想問自己的母親,到底是什麼事情讓她如此緊張,但是她一臉的緊繃,讓寧珂炎暫時不敢問,現在母親又說起,他就再次問起。
“等會你就知道了,我們是母子三人,世上隻有我們三個人最親近,這個時候,我們要團結在一起才行,皇上,你傳旨下去,今天你要早早休息,任何人都不見!”太後對寧珂澈說道,她的表情告訴寧珂澈,她的話,不容反抗。
寧珂澈知道事態嚴重,他就讓門口的當值太監傳話下去,就說自己疲累,要休息,任何人都不見,至於軒揚宮,一早就說了,太後要早早休息,不用嬪妃去請安了。
寧珂澈見弟弟開聲都不能從母親的嘴裏知道到底是什麼事情。他也就不再問了。讓人端來椅子,讓寧珂炎舒服地坐著,三個人就在等著事情的發展。
太後的麵色凝重,她的雙手抓住扶手,好像眼前除了那個鬆鶴延年的香爐,盯著嫋嫋上升的香煙,就沒有其他的東西存在了。
寧珂炎和寧珂澈也不敢說話,大家在沉默之中等候。
漸漸地黃昏到了,然後,天黑了。
終於,有一個人在門外輕輕敲響了門。
“進來!”太後聽到了熟悉的敲門聲,她在沉默中出聲,打破了沉默,她的聲音,清冷,冰涼,就好像剛剛在冰水裏浸泡過一樣。
寧珂澈和寧珂炎都沒有出聲,他們知道,母後要大家知道的事情,終於來了。
“太後娘娘,皇上,王爺吉祥!”那個人見到三個人坐在那裏,他沒有意外,他跪在地上,一直沒有抬頭,他直接麵對太後說話。
“廢話少說,告訴哀家,到底哀家交代你辦的事怎麼樣了?”太後對那個人的行禮沒有絲毫的在意,她的目光,一直停留在嫋嫋的香煙之上。
“是,太後娘娘,小人按照太後娘娘的懿旨,去了那個地方,小人讓人把墳墓全部撅起來了,就像太後娘娘所想的那樣,裏麵是一個空棺材!”那個人依然跪在地上,大家都看不清大家的樣子,寧珂炎和寧珂澈甚至都聽不清楚他的聲音,要不是太後一直堅持不讓那個人抬頭,寧珂澈和寧珂炎很用心去聽,都聽不到他在說什麼。
“好,你出去,外麵會有人打賞你,是最上等的賞封,你回去,就忘記這件事就好了。”太後的眼睛,依然是冷然冰涼,她好像根本就沒有聽到那個人說什麼,就好像剛才是在和空氣說話一樣,她說話,兩個兒子都沒有插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