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驟然從椅子上躍起,大步朝著主臥走去。
楊歡歡此時正在主臥悠閑地品著紅酒,如今她是這個家裏毫無懸念的女主人,自是日夜閑散,雍容華貴。
驚奇地看見顧暮晨大步進來,還順手就反鎖了門。
楊歡歡並未起身,逛了一天身子也有些乏累,隻是輕轉額頭,“怎麼了,暮晨?”
顧暮晨並沒有多廢話,這個蛇蠍女人,他沒有看錯,長著一副清純美麗的麵孔,卻生生把他陷入了不孝不義。
毫不停歇地逼近,一句話語也沒有的暴怒,顧暮晨一把掐住楊歡歡的脖子,腕上用力,就看見楊歡歡雙腳險些騰空。
楊歡歡的大腦極度地害怕,究竟是發生了什麼?
隻是別緊緊掐著的脖子連喘氣都不夠,哪裏還能問的出零星半句?
顧暮晨的眼裏騰著火焰,像是要把她生生燒盡,那種恨意,讓楊歡歡的靈魂都開始了顫抖。
楊歡歡的臉蛋很快漲的紫紅,雙手的撲騰逐漸無力,缺氧的窒息,眨眼就讓她的眸子露出翻白……
“你這樣死,太便宜了!”
顧暮晨進屋以後的第一句話,竟是沁滿寒意。
外麵電閃雷鳴,正是暴雨時節。
顧暮晨攔腰掐起楊歡歡,不顧楊歡歡缺氧過後渾身軟綿綿毫無生氣的樣子,直接朝著院內走去。
未及深夜,時間還不晚,剛剛好大家都還沒有睡去。
狠狠把楊歡歡丟在院落中間的空地上,顧暮晨伸手就解下了腰間的皮帶。
不知道想起了什麼,顧暮晨的臉上帶的不是嗜血,而是傷痛。
“顧暮晨!你幹什麼!”
楊歡歡歇斯底裏地吼著,她被麵前這個男人的樣子嚇怕了,這是她從來沒有見過的。
“啪!”
一下破空伸展的聲音,伴著雨水的浸潤,無端帶了絲蕭肅的味道。
下一次,就直接纏上了地上扭扭歪歪躺著的楊歡歡身上。
從背到臀,隻一下,就徹底貫穿!
因著顧暮晨毫無惜力的緣故,地上的楊歡歡瞬間發出了女鬼般的厲叫,引來了宅子裏還沒睡去的眾人。
眾人或站在窗前,或站在廊下,都是剛剛好能看見她受刑的地方。
雨水簌簌直下,雨中的兩人,一人施力,一人承受,看上去讓人心中發顫,後背發涼。
楊歡歡滿地打滾,口中發出細碎的求饒還有不斷續的慘叫。
顧暮晨像是聽不見看不見,隻是用皮帶死死咬住地上那個已經破皮,變成一團血肉模糊的東西。
皮帶抽下的傷痕,先是腫脹,再抽破皮,終成一道道咧開的傷口,順著雨水,自身側蜿蜒四散,看上去慘烈非常。
隻是,這場遲來的暴怒裏,竟無人勸阻,大家隻是靜靜看著,仿佛這就是屬於楊歡歡的公道。
不知道打了多少下,地上的人明顯已經不再掙紮,不再哭喊,伴隨著皮帶上身的力道,隻是反作用力的一震,該是暈過去了吧……
顧暮晨木木扔下手中的皮帶,從地上拖起一隻腳踝,向後院走去。
身軀滑過的地方,帶出一道血痕,不過很快就被雨水衝刷幹淨。
隻是,雨水能帶走鮮血和傷痕,終究帶不走的是罪孽和那顆想要贖罪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