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這宗事兒,孟得有事沒事就喜歡午休的時候往胡唯辦公室鑽:“你說她也奇,大馬路上那麼多車,她怎麼就能記住,還偏偏是我的?”
小胡爺左腿疊著右腿,打著貪吃蛇。
“你說是不是緣分。”
“她以前就有這毛病。”一聲涼涼打斷,胡唯把手機扔在桌上,往椅子後一仰閉目養神。“凡是成串的數字都記,車牌,手機號,記了過不了一半天,全忘。”
越說孟得越感興趣,男大當嫁,他也著實動了想讓胡唯牽線的心思:“哎,咱四叔四嬸都是幹什麼工作的?她是幹什麼的?”
中午燦爛地大太陽啊,透過三樓窗子照進窗台,照在胡唯的臉上,隻見小胡爺輕睜開眼,盯著孟得,直到看的孟得心裏直發毛,小胡爺又慢條斯理轉過頭,望著窗外——
“她父母沒了。”
一聲沉重歎息。
如今孟得再度借機提起,小胡爺淡淡的態度,沒說像,也沒說不像。
裴順順頂會察言觀色的一個人,看看胡唯,又看看孟得,“哎呦”一聲,裝作十分熱絡地樣子:“我以為天底下就我自己有這毛病呢,沒想到這還能有親人,小胡哥,有機會你可得介紹我倆認識。”
裴順順緊盯著胡唯,追問了一句:“是你親妹妹?”
胡唯迎上裴順順探詢的眼神。
順順心中咯噔一下,暗呼自己性急,壞了事。
今日戲台上唱的是棋盤山,逢幕後竇仙童上場,英氣地刀馬旦耍得一手好花槍,樂隊開鑼打鼓。
鏘鏘鏘鏘鏘!!!
裴順順翹著二郎腿,靜等胡唯開口,臉上還是那樣友好笑著。
胡唯則將目光從裴順順臉上移開,落在二樓的戲台上。
正說到忠義堂下有人稟報:羅通抓了大當家攻上山來。
仙童怒目,唇紅齒白:“有這等事,待我將他捉了來!”
台上女子戎裝披掛,頭係螺絲黑狐尾,身穿金子鎖甲胄,怒眉若柳葉,臉似春桃粉,唇紅齒白,好不俏麗。
那樣生動的模樣。
胡唯收回目光,看著順順:“不是,家裏就我一個。”
不是就好啊!不是就好!
裴順順一直跟隨鑼鼓聲不斷敲擊椅子的手指終於停下來,心裏狠鬆了口氣。麵上還要假裝十分地熱絡親切:“幺妹兒,上菜吧!”
與此同時,應園春一樓東側的包廂走廊內。
姚輝仰頭看著一扇扇門牌,終於找到“梅弄”這一間,回頭催促著跟在身後的人:“你快點啊!”
二丫低眉,有些忸怩:“要不,要不你去吧,我先回了。”
姚輝深知她烏龜脾氣,照著屁股就是一腳:“少來吧你——”
二丫猝不及防撲到門上,沒想到包廂大門沒關死,場麵變得十分尷尬。
最先入眼的,就是主桌上最中間的章濤。
除了他,還有另外兩男一女。
愣了幾秒,章濤反應極快地係上西裝扣子迎過來,先是笑著給姚輝一個擁抱。
“哎呦,姚輝,老同學!咱倆可是老交情!搭班四年的團支書。”
姚輝硬著頭皮微笑回抱,朝二丫擠眼睛。
二丫傻跟在姚輝身後,像個串門的。
“各位,這就是我們班當年最漂亮的女生,姚輝,姚大美女。”
曾經在學校穿白運動服,李寧運動鞋的風雲男孩,現在鳥槍換炮一身西服革履,頭發不知道抹了多少發膠梳到背後,一派海歸範。
同章濤一起來的三個人都是他的同事,供職於某外企獵頭公司。
“章濤,光跟我們介紹這位,那位美女是誰?”
“嘖,把最重要的這位給忘了!”章濤一拍手,滿臉寫著怠慢了,趕緊上前把二丫拉到自己身邊。“這位……”
見了生人,二丫蠻端莊,麵帶微笑,對章濤怎樣介紹她還有點緊張。
正期冀著,隻聽章濤高聲說:“這位,是我們三班知名女壯士,學院運動會蟬聯三年鉛球冠軍獲得者。”
“杜豌——”
二丫笑容漸漸僵在臉上,心裏無聲罵了一句。
媽賣批呦。
作者有話要說:
保證情節連貫性,明日不停更,晚八點繼續。
還有你們的留言真的是越來越少了(民咕咕暴風式哭泣)。
委屈,難過,淚珠一串一串往下掉的那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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