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安一,過來。”厲南言要去公司了,伸手招呼顧安一過去。
現在顧安一放假,每天閑在家裏無所事事,所以才萌生了想去找工作的念頭。
顧安一乖乖走了過去,厲南言站在門口的玄關處,大片光線勾勒著他寬厚的背脊,夏峰綿軟,他的身上有著好聞的古龍水的味道。
“幹嘛啊?”
這張臉,她真的是無論看多少遍,都看不夠。
厲南言麵無表情指了指自己棱角有致的薄唇。
“老公要去工作了,一點表示都沒有嗎?”
顧安一咬了下嘴唇。
踮起腳尖,快速在他緋紅的嘴唇啄了一下。
“好了吧!愛占便宜的色老頭!”
厲南言很不滿她稱呼自己是老頭。
雖然,他比她大了足足七歲。
“隻占你一個人的便宜,隻對你一個人色。”
他捏著她的鼻子,看她跳腳的樣兒,心情這才好了不少,兩個人就站在門口膩歪,仆人們都看在眼裏,特別是那些女仆
男主人好帥好帥,女主人也好漂亮,好寵好寵,好蘇好蘇。
*
厲家老宅。
厲國濤在花園澆花,人老了,總是喜歡擺弄些花花草草的東西。
杜雯婷在房間打電話。
神秘兮兮的,聲音壓得很低很小。
“對,非洲是吧?確定能走?”
“”
“嗯,不會被抓吧?”
“”
“好,北非那塊兒我清楚,最好是死在那,對對,反正沒人管,你看著辦就行了。”
杜雯婷掛斷電話之後,留了個心眼,將通話記錄和短信都刪除了。
窗戶沒關好,她又是一陣咳嗽,掩著嘴的手帕上有血跡,杜雯婷重重的歎了口氣。
自己時日不多了,怎麼著,也不能看見兒子這輩子就這麼毀了。
厲國濤進來的時候,手裏端著一碗梨汁。
杜雯婷一邊喝,哼了兩哼,“外界都在傳,說厲家的媳婦兒是隻不會下蛋的母雞!”
“哎,別這麼說人家女孩子,說不定是咱兒子不行。”
現在的厲國濤什麼事情都很看得開。
越是老了,就越知道,活著不易,及時行樂才是王道。
杜雯婷氣個半死,“有你這麼說自己親兒子的嗎?我兒子怎麼可能不行?你才不行!”
“那你也不能說人家小姑娘那啥啊,說不定是人家兩口子不想要孩子呢。”
“得,你就向著那個死丫頭吧,到時候咱老厲家絕種了,我看你怎麼辦!”
說著,又開始劇烈咳嗽起來。
厲國濤拍著她,“好了,你就別操心了,現在很多年輕人,都不想要孩子。”
“我不跟你說這些沒用的,還記不記得我以前說過,遲早讓那個丫頭死!”
厲國濤沒當回事。
現在是法治社會,讓一個人死,哪有那麼容易?
宋俊澤給顧安一打電話,問她畢業有什麼打算。
宋俊澤考研考上了一所不錯的大學,但一直跟顧安一保持聯係,四年從未間斷。
一個男人,在得不到回應的前提下,還能一直“陰魂不散”的,這很難得。
顧安一對宋俊澤的態度,雖然沒有對厲南言的那麼熟絡,但相比較之前,好了太多了。
“不知道,我可能出去找工作,總不能一直閑著。”顧安一說。
她不是很想去言安集團工作。
她比較獨立,而且金融那一方麵的,她不感興趣。
宋俊澤提議,“我看你這小身板也不適合做什麼粗活累活,你大學這四年雖然主修的管理學,不過貌似沒啥卵用,你學的又不精,再加上你這性格吧,內向人格,孤獨症患者,我看不適合拋頭露麵的,要不然你就去做個平麵模特啥的,你氣質好,長得又好看,給人拍支廣告或者mv,也老賺錢了”
“靠譜嗎?”
“嘖,當然靠譜,模特可是正當職業好不好!你要是真想做這行,我幫你問問幾個熟人,要是混的好了,你一年隻拍一支廣告就足夠普通上班族一年賺的錢了。”
顧安一挺心動的。
怎麼說,她不稀罕那種小錢。
可能是因為受厲南言的影響。
厲南言有能力有實力,錢生錢,她要是一個普通上班族的話,兩個人的差距實在是太大,厲南言一年掙好幾個億,她隻能賺好幾萬——
差距就來了。
這更會令厲南言的父母瞧不起她。
顧安一想賺大錢,雖然不能作為一株木棉,以樹的形象跟厲南言平起平坐,但再怎麼說,她總歸要做一棵小樹苗,而不能是一棵雜草。
當天晚上,顧安一就跟厲南言說了。
她眼底是有期待的,試探性的問,“你覺得,我要是進軍演藝圈或者是模特圈,怎麼樣?”
厲南言翻看著財經雜誌,實則有些心不在焉,她整個人都窩在他懷裏,他是個正常男人,有些心猿意馬,“演藝圈,我看算了。”
“為什麼?”
他笑,神情含揶揄,“人家演員麵部表情豐富,就你這張麵癱臉,若是有什麼作品搬到了銀幕上,到時候全網黑,不過那個時候你也火了,被罵火的,你樂意嗎?”
“不樂意。”
顧安一抽抽鼻子,在他胸膛拱來拱去,“我想靠實力”
厲南言說話挺打擊人的呢。
“你不適合走演員那條路,想都別想了。”
他繼續看雜誌,腦子卻在開小差,說真的,他已經忍了這麼多年了,快憋爆了,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是個頭,可是為了這丫頭,他確實挺能忍。
“那模特圈呢?”顧安一不死心的又問。
“想都不用想。”
厲南言在她臉上捏了一把,滑溜溜的觸感,他自己為她做主,“外麵多少潛規則你是沒看見,你這張臉勾人似的,就乖乖呆在我身邊就好了!”
顧安一想著,既然有臉這個資本,就得好好利用的啊,否則留著也是留著。
過了幾天,顧安一出去找工作了。
她沒跟厲南言說。
要是說了,肯定會被打死。
宋俊澤給她介紹了幾個公司,不知道靠譜不靠譜,顧安一想要去試試。
去了第一家,老板說她臉挺好,但是個頭不行。
那家模特公司,模特至少得170,還是至少,顧安一166,然後就被嫌棄了。
她也不氣惱,又去別的公司。
反正隻要在下午厲南言回來之前,她到家就行了。
去的第二家模特公司,位置挺偏僻的,而且氣氛挺詭異。
有好多個美女排在一邊,顧安一是第四個,她向來不喜歡4這個數字,不吉利。
叫到她的時候,她走了過去,站在台上,脊背挺得很直。
似乎,除了脊背挺得直之外,她沒有什麼別的特長了。
底下兩個導演,很明顯眼神一亮,相互耳語一番,眼珠子始終在顧安一的身上打量。
那張精致無辜的小臉,少女姣好的身材,修長的兩條雙腿。
“介紹一下自己!”
“顧安一。”
“嗯!然後呢?”
“沒了。”顧安一不知道還應該如何介紹自己。
說一下名字就好了嗎?
難不成,還要說自己已婚嗎。
兩個導演又是耳語一番,最後跟顧安一說,“你站在那邊,等消息!”
顧安一點了點頭,如果不通過的話也沒事,還有好幾家別的,她明天再來試試,要是真不行的話,就說明她不適合吃模特這碗飯,再另謀出路就行了。
中午的時候,一個男人給顧安一發盒飯,指了指顧安一周圍的這圈人,說通過了,下午等著簽合同。
其餘的人交頭接耳,有的人在說沒想到這麼輕鬆,有的人欣喜若狂,覺得進娛樂圈有希望了。
顧安一靜靜地低頭吃飯。
期間有兩三個人過來想要跟她“搭訕”,顧安一什麼話都沒說。
那些人也沒自討沒趣,有人嘀咕,“或許是個自閉症患者吧!”
的確,
在外人眼裏,她就像是一個孤僻的不合群少女。
吃完了飯,有專門的人把包括顧安一在內的十多個美女帶到了一個房間裏麵,裏麵有大床,有沙發,那人叫她們躺著好好休息。
顧安一沒有午休的習慣,但是今天格外累。
可能是因為走了那麼多路吧!
床和沙發都被人占了,她坐在地上,縮在牆角,身上蓋著自己的衣服,尋思著閉著眼睛小憩一會兒,就眯一會就行了
再次睜眼,四周很黑,沒有光,不過即便是沒有光線,顧安一的視力也是極好。
耳邊有海聲,風聲,呼嘯呼嘯的——
似乎,她這是在海上!
顧安一睜開了眼睛。
除了她之外,其餘的人都在沉睡。
這些都是中午同她在一個房間裏麵的女人。
咯吱一聲響——
從門外探出了一絲光亮。
顧安一閉上了眼睛,裝睡,隻聽耳邊回蕩著躡手躡腳的聲音,緊接著有人在說話,她豎起耳朵聽得很清楚——
“頭兒,都睡著了,我數了數,總共十三個,足夠了吧!”
“正好的,不多不少,人家就要十三個。”
“”
腳步聲漸行漸遠,顧安一緩緩睜開了眼睛,在黑暗之中,她的眼睛很亮,一瞬不瞬打量著四周,她的手腳都被捆住了,但是她始終冷靜。
彼時,厲氏集團總裁辦公室。
從會議室開完會出來之後,厲南言的眼皮就跳得厲害。
而且還是右眼皮。
人家都說左眼跳財右眼跳災
助理還是馮晉,給厲南言拿了一瓶眼藥水,讓他滴滴眼睛。
厲南言好了一些,問馮晉今天下午的安排。
馮晉呱啦呱啦說了一堆,厲南言抿著嘴唇,“晚上的應酬都推了,回家陪老婆。”
馮晉一副了然於心的表情,沒再多說出去了。
厲南言把玩著手機,給顧安一打電話。
有的時候,思念一個人的時機,真的不好說。
就比如現在,他很想很想自家的小犢兒。
這也是為何厲南言想要顧安一來公司的原因。
就是想時時刻刻看到她,要是能揣兜裏帶著就更好了。
打了兩遍,顧安一沒接。
厲南言的右眼皮又開始跳。
他從來不是一個迷信的人。
但——
碰到跟顧安一有關的事情,他什麼都信。
給柚叔打電話,柚叔說顧安一出去了,中午就沒回來。
厲南言大怒,“她出去了怎麼不和我說?!”
柚叔嚇一跳,粗噶的聲音聽上去很委屈“安一小姐說去您公司的啊。”
厲南言直接掐斷了電話。
很好。
會撒謊了。
瞞著他,自己不知道出去幹什麼。
顧-安-一
真的很好。
給顧安一打了一遍又一遍的電話,無人接通之後,厲南言急了。
幾乎是動用了自己全部的力量查找顧安一的下落。
最後鎖定了一個不知名的演藝公司。
本來那個公司不會有人注意,太小了,現在演藝公司那麼多
厲南言把其翻了個底朝天,負責人是和一個販賣婦女的組織保持長期聯係,拐賣的婦女都是送到非洲去,這條主線就是這個演藝公司,但保密工作做得實在太好了,一直沒查出來。
那個演藝公司被警察一窩端了,負責人交代了背後所有資金鏈的來源。
厲南言看見了一個自己最最最不想看見的名字——
杜雯婷。
他知道自己母親城府深,會算計。
也一直知道她看不慣顧安一。
但是沒想到,她竟然會這麼惡毒!
但是眼下最重要的是先找到顧安一。
肖明泓也動用了自己在國際刑警的勢力來調查。
厲南言急得團團轉,從來從來沒有這麼無助過。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
夜色漸漸沉了,厲南言的心揪成了一團,那麼吊在半空之中被人糅躪。
九點左右,有消息了——
肖明泓給厲南言打電話說的!
“載著連同顧安一在內13個女人的那艘船,觸礁之後,沉到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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