毫不遮掩的話,從顧安一的嘴裏說出來。
她臉上沒有絲毫怯懦或者是羞愧的神情。
滿眼的瘡痍,還有恨。
五年了,她還是恨。
厲南言目光平靜地同她對視,語氣半開玩笑道,“當初動手怎麼不一起把你媽也捎上?”
顧安一沒說話,皺著眉別過了臉去。
厲南言打量著她的後背,也是什麼話都沒說,離開了房間。
他走到門口的時候,隻聽身後傳來一道幹涸的嗓音——
“她,畢竟是我媽!”
“”
厲南言喉結滾動著,莫名
悲慟!
他很快地離開了房間,轉身再進來,手裏多了一個醫藥箱。
顧安一小腿的淤青明顯,裸露在外的胳膊,也是淤青滿滿。
她皮膚娟白,那些傷口,挺紮眼的,不知道的,還以為她是被家暴了。
“被誰打的?裏麵的人?”厲南言問道。
“”顧安一沒吭聲。
“打你不知道說嗎?”
“”顧安一還是沒吭聲。
厲南言揉著眉心,歎了口氣,將醫藥箱塞到她手裏,“記得五年前我對你說過什麼,女孩子,要懂得自尊,還有自愛,學會運用人權保護自己,也是一種自愛!自己把傷口處理一下。”
說完,出去了。
顧安一手裏攥著醫藥箱,盯著房門,眸光顫動。
三天後,顧安一去莞城大學報道。
司機開車去送的她,厲南言忙著公司的事情,沒去。
顧安一下了車,拖著拉杆箱,另隻手拎著一個背包,往大門口走去。
姣好的五官輪廓,出眾的身材線條,再加上那價值不菲的行頭,還有清冷獨特的氣質,引得來往的男生頻頻側目。
大學了,可以自由戀愛了,顧安一又是大一新生,初來乍到,渾身散發的光芒令門口歡迎新生的單身學長們,虎視眈眈。
幾個學長爭著搶著,想要給她搬行李。
最後相貌最出眾的那個,將其餘幾個擠到了一邊去。
“嗨你好,剛來的吧!我叫宋俊澤,歡迎你來到莞城大學,你的宿舍樓在哪裏?行李沉不沉啊?我和你一起拿著行李過去吧!”
說著,主動奪過了顧安一的行李箱,熱情得很。
“別碰我的東西!”
顧安一像是被人踩到尾巴的貓兒,不悅,陰鷙!
被那太過冷冽的神情嚇了一跳,宋俊澤慌忙鬆手。
顧安一自顧自拖著行李箱走遠了。
她的背影一如既往的瀟灑,好似孑然一身,於天地之間切割開來。
無人知道,從人人唾棄的失足少女,到風光無限的厲家小姐,顧安一隻花了三天的時間。
也無人知道,她曾經有過多麼晦暗的過去,多麼悲憫的回憶。
人,生活,所謂的情愛,所謂的交際
她早已麻木了。
“啪!”
清脆的一巴掌回蕩在辦公室。
厲南言偏過頭去,臉上多了四個掌印,他負手而立,一言不發。
站在他麵前的,兩鬢斑白的老人,是他的父親,厲國濤。
厲國濤震怒,指著厲南言的鼻子罵,“瞧瞧你收養的那個雜種!”
“爸,顧安一不是雜種。”
“你還為她求情?就是個沒爹教,沒娘養的東西!我不管,厲家絕對不會收養這種有犯罪前科的孩子!而且還是個女孩子!不知道檢點,叫外界怎麼想我們厲家?”
“她會好。”
厲南言一字一句,語氣堅定。
厲國濤還想說什麼,厲南言的助理敲門進來。
“唔董事長好!”馮晉沒想到厲國濤也在這裏,頓時有些欲言又止。
“有什麼話,當著我的麵說,無妨!”厲國濤餘怒未消。
馮晉摸了摸鼻子,掀了一下眼皮看向厲南言
“厲總,剛剛學校打來電話,說是顧小姐把同宿舍的人全都打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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