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天下午,厲南言回去得格外早。
管家柚叔來回踱著步子,看見厲南言之後,立馬迎了上去,“先生,您可算是回來了,顧小姐的情況我都打聽清楚了,這次被打的對方是杜小姐,就是杜夫人侄子的女兒。”
“你是說雅琦?”厲南言眉頭擰得更沉。
杜雅琦是厲南言表哥的女兒,性子高傲又高調,按理說,顧安一和杜雅琦,根本就不是一路人!
顧安一是什麼性子,厲南言也清楚,從來不主動招惹人,向來獨來獨往,人不犯她,她不犯人,除非是做了什麼忤逆她的事情。
厲南言在電話裏語氣那麼衝,也純粹是因為顧安一三番五次地打架,把厲南言氣到了。
現在冷靜下來,厲南言耐著性子,詢問事情的經過。
柚叔把自己知道的,一五一十地同厲南言說了,“杜小姐並不知道先生您的身份,在背地裏傳播謠言,說您包yǎng女大學生,連自己的妹妹也不放過,我想顧小姐應該是氣不過,所以才會動手的。”
柚叔說話都是向著顧安一。
經過這一段時間的接觸,柚叔覺得,顧安一不是那種頑劣的不良少女,她隻是不知道該怎麼表達自己,小姑娘現在一個人在警察局,孤苦伶仃的,多無助啊
想想柚叔就心疼,恨不得厲南言立刻去把顧安一救出來。
“這次讓她在裏麵待會兒!連‘小忍’都做不到,以後成什麼大器?”
“可安一小姐畢竟還小啊!”
“比她小的女孩,還有很多,比她可憐的人,也有很多!”
這次厲南言似乎鐵了心要晾著顧安一。
傍晚時分,柚叔實在熬不住了,“先生您就去警察局看看吧,安一小姐她嘴上不說,她怕黑啊,還有夜盲症,柚叔都看在眼裏呐!就當是看在柚叔的麵子上,先生求您了!”
“好吧!賣你一個麵子。”
厲南言終於起身往警察局趕。
嘴上說著不管她,還能真的不管?不過這人要麵子,就挺受罪的呢!
可是到了警察局,警察局的局長卻說,顧安一早已經被人接走了。
詢問才知,顧安一被厲南言的母親,杜雯婷,接回了厲家老宅。
杜雯婷是個特別有城府的女人,厲南言這個做兒子的看在眼裏,也著實受不了杜雯婷在某些方麵的心狠手辣。
如果說他父親厲國濤是個有板有眼的老頭,那麼他母親杜雯婷就是惡毒奸詐的潑婦。
因為厲國濤通常都是明著來,把話給你攤開了說,但是杜雯婷不,她通常喜歡在背地裏搞小動作,女人嗬!
厲南言趕回了厲家老宅,車子剛剛停穩,進了門到了玄關,就看見一個下人拿著藤條編成的鞭子,狠狠地抽打著被身繩子捆住的顧安一!
厲南言的黑眸收縮著,快步走了過去,在下一鞭子要落下的時候,將顧安一整個人都護在懷裏,一腳將那個仆人踹倒在地。
“南言,你這是什麼意思?”沙發上,坐著厲國濤和杜雯婷夫妻,還有頭上纏著紗布的杜雅琦,是被顧安一給打的。
“爸媽,顧安一是我的人。”厲南言語氣不善,劍眉冷豎。
被男人擁在懷裏的顧安一,眼眶倏然紅了。
五花大綁進來的時候,她沒哭。
杜雯婷和杜雅琦罵她是賤貨的時候,她沒哭。
一鞭又一鞭抽打她的時候,她沒哭。
現在因為厲南言一句“顧安一是我的人”,她哭了,默默無聲地流眼淚。
厲南言給顧安一把繩子解開,一邊關切又心疼地問,“沒事吧?”
顧安一什麼話都不說,臉上平靜,眼角卻流著眼淚,厲南言看見她哭了,心頭五味雜陳的。
這是他第一次看見顧安一哭!他還以為,她不會哭。
“南言啊,你收養這個賤種的事情,你爸都告訴我了,這個賤種要不得啊,又打人又殺人的,冠上我們厲家的姓,到時候丟的是我們厲家的臉!我呢,簡單教訓她一下,就當是為雅琦出氣了,現在當著我和你爸的麵,你給我個準話,你收養她到底是什麼意思?”坐在沙發上的杜雯婷嗓音淩厲。
聞言,顧安一仰著頭看向厲南言。
她也想知道,厲南言到底為什麼要收養她。
厲南言薄唇抿得死緊,似乎是在壓抑著什麼,顧安一身上的血痕刺痛了他的雙目!
將顧安一打橫抱起,厲南言看向沙發上的兩位老人,鄭重道,“爸,媽,顧安一是我的寶,以後你們但凡是想傷她,就先傷我好了。還有,她不會姓厲,現在不會,以後也不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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