允露一邊走,一邊把額頭上的紗布撤掉,圓潤的額頭,光滑得很,手臂上的石膏剛才那一摔也碎了,她將石膏渣子甩掉,纖白的手臂完好地伸出來,揉了揉發疼的屁股,走上商務車。
“辛苦你了!”
車上男人平淡地說了這麼一句。
“沒什麼?誰讓我們有共同的目標呢,接下來,我要做什麼呢?”
她一邊問,一邊對著後視鏡照了照自己的臉,蹙眉擦掉臉上的灰塵、渣子。
“做大這件事!”男人沉穩地說。
“目的是什麼?”
允露有些疑惑,她覺得眼前的男人,似乎已經不再是以前她認識的那個男人,藏得是那麼的深,那麼的令人捉摸不透。
“讓顏少勳無暇追查療養院煤氣爆炸的事,更無暇顧及秦真的事。”
男人低著頭,沉冷地說。
“你又想做什麼?”允露更加好奇,“之前的計劃都失敗了,你又有新計劃了嗎?”
“這個你不需要問。”男人冷冷的一句。
“難道連我也不信任嗎?我們可是同一戰線上的人。”允露表情有些受傷。
“秘密的計劃越少人知道,才越容易成功,沒別的事,我先走了!”
男人說著,壓了壓鴨舌帽,轉身就要下車走。
“我覺得我們做得,是不是對顏少勳太殘忍了?對於秦芷的死,他好像非常難過。”
允露似乎有點不忍心再做傷害顏少勳的事了。
“殘忍?他送秦真進監獄難道不殘忍嗎?那個禽-獸不如的東西,秦真跟了他一年多,那麼努力地想做他的好妻子,他卻親手把她送進了監獄,他根本不配得到秦真的愛,要不是他,我跟秦真已經在瑞士過著幸福的新生活了,他今天所受得這點痛苦,還隻是皮毛而已,我的帳,秦真的帳,我會一起雙倍向他討回來的。”
說完這些,喬鬱下車走了,蕭冷的氣息仿佛還留在車裏,讓允露不禁都感覺到一陣陣寒氣。
她抱著自己的雙肩,內心裏很不服氣,為什麼一個個優秀的男人,都會為了秦真那個女人而發瘋、癲狂,她到底有什麼好?
秦真也好,秦芷也好,最好不要再妨礙我的路,否則,不管是誰,殺無赦。
顏少勳看著秦芷的屍體火化、入葬。
說實話,秦芷死了,他自然是悲傷不已,最主要的難過,來自於他對秦芷的愧疚。
如果他當時的心,沒有糾結在秦真的身上,如果他當時多抽點時間陪秦芷,再或者,他果斷的與秦真分手,早點心甘情願把秦芷接到自己家裏,安排人照顧,或許,秦芷就不用經曆那場災難。
難過是難過,可真心沒有那種,撕心裂肺,心尖上的肉被撕扯下來的感覺,而一涉及秦真的,卻讓他經常會產生一種,忍受不了的疼!
關於秦芷經曆的這次災難,顏少勳不可能一點都不懷疑,所以,他派了楊勳暗中調查。
到底,爆炸事件是怎麼發生的?
楊勳自然知道事情的嚴重性,所以,加緊時間調查。
調查的資料顯示:
療養院在三年前整修翻新施工的時候,承包商為了牟取暴利,在給煤氣管道以舊換新的過程中,少換了一個管道,10根管道,有9根是新的,可那一根舊的過了保質期,管道破裂,燃氣泄露,便引爆了其他9根管道裏的煤氣,造成了不可預估的嚴重後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