冥王府裏一片祥和寧靜,清晨的雪花撲撲簌簌地落在地麵上,為原本就深厚的積雪再次堆積了一層。
清晨的光線從窗外投進房間,透過模糊的紗窗灑在兩人的身上。
渾身都疼的慌,手臂也十分酸澀,蕭長歌意識朦朧地伸了個懶腰,卻碰到旁邊一個溫熱的身體。
她腦袋頓時清醒,一轉身,隻見蒼冥絕正支著下巴,嘴角帶著邪笑,不知道已經這樣盯著她多久了。
“你,看什麼?”蕭長歌被他盯得頭皮發麻。
低頭看了看自己的身子,衣裳很整,視線落在他的身上,衣裳同樣很整,兩人昨晚並沒有發生什麼事情。
“你難道希望我們之間有點什麼?”蒼冥絕突然開口。
見她的目光不斷地在兩人的身上看來看去,蒼冥絕挑眉笑。
看著他邪惡的笑容,蕭長歌知道他想歪了,臉色微微泛紅。
“昨天的時候後麵如何了?溫王似乎沒有傷到我。”蕭長歌努力回想了一下昨天的畫麵,到一半時,腦袋便很模糊。
提起溫王,蒼冥絕的目光驟然一冷,方才還深情款款的眼神,此刻卻不容直視。
他神情不變地點頭:“恩。”
“溫王也是走投無路了,狗急跳牆,竟然用這種方式想要除掉你,幸虧你好好的。”蕭長歌有種劫後餘生的感覺。
若是你出了事,我真的沒有辦法好好活下去。
“不過還是讓他跑掉了,他竟然早有防範,竟然在自家的院子裏挖了密道,神不知鬼不覺地從密道離開了。”蒼冥絕有些懊悔。
若是此刻能抓到溫王,再把段貴妃親口承認一事告知嘉成帝,溫王必定跑不掉。
如今,他亦有機會尋仇,不知會在暗地裏怎麼下手。
“密道?”蕭長歌喃喃道,突然想到昨天他突然來到綠沅居,難不成也是從密道進來的?
“溫王把我軟禁起來,目的就是為了引你上鉤,我原想讓賽月出去通知你,讓你少安毋躁,可還是晚了一步。”蕭長歌大眼炯炯有神地看著他。
蒼冥絕歎了口氣,輕輕地撩著她的黑發,語氣語氣似有幾分無奈,“但凡是你的事情,我就不可能袖手旁觀。”
他好不容易失而複得,便再無法容忍一絲一毫的閃失,不管是對她的占有,還是其他,都不能。
兩人的目光深深對上,蕭長歌知道他,心裏隻有一股甜蜜慢慢地化開,爾後,融化。
“起吧,後麵的事情還有的忙,這幾日你在府內,不要輕易出府,知道嗎?”蒼冥絕點點她的鼻尖,寵溺道。
最近出了這麼多的事情,他隻想讓她不受外界的困擾,他會解決外麵的所有事情。
兩人洗漱完畢,正準備去正堂用早膳,誰知門口的小廝匆匆來報,說是太子來訪。
蒼冥絕拉著蕭長歌的手,又將她帶回呢房間。
近日和太子走的比較近,當年的事情畢竟都是一場誤會,真正的罪魁禍首是段貴妃,所以兩人在談論怎麼在父皇麵前提起當年之事。
“你先在這裏等一會,我馬上就過來陪你用膳。”蒼冥絕寵溺地道。
蕭長歌在屋裏隨意走動,示意他快去。
其實他不必為了自己而這樣辛苦,不必做每件事情都以自己為先,他完全可以以自己為先。
但是她知道,他一心隻為了自己。
出了房間,匆匆地往書房方向走去,太子已經坐在裏麵喝茶,見他進來,起身質問。
“昨天到底怎麼回事?為何我聽說溫王府會被人尋仇?”太子雙眼微眯,懷疑地看著蒼冥絕。
“是不是你做的?”
他今日能來這裏,顯然是已經有了答案,又何必再問一次。
蒼冥絕不可置否地攤攤手:“是我做的又怎麼樣?”
“你為什麼要這麼做?”太子壓低了聲音,“這麼做,對我們有什麼好處?”
蒼冥絕上坐,絕美的臉上淺笑:“對我們好處可多著呢。”
他的目光淩厲地掃到了太子的麵前,知道他的心裏隻有兩人的合作,一心隻想著如何搞垮溫王。
“你倒是說說怎麼個好處?”太子冷靜了一分。
蒼冥絕清清喉嚨:“首先,溫王被仇家追殺,說明他在外麵做了不正當的事情。其次,我們需要用這件事情,來引出當年的事情,讓段貴妃承認當初做過的事情。”
太子不是傻子,自然知道讓段貴妃親口承認當初做過的事情沒那麼簡單,而蒼冥絕又這麼輕易地脫口而出,莫非有什麼辦法?
“你說說,我們該怎麼做?”太子皺眉問道。
“這個,太子身邊可有懂得催眠之術的人?”蒼冥絕挑眉問道。
催眠之術?這貌似是比較高深莫測的一種武功,太子搖了搖頭。
“那就難辦了,若是懂得催眠之術,便可以催眠段貴妃,讓她說出當年發生的事情。”蒼冥絕淡淡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