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想了想:“沒有其他辦法了嗎?”
“暫時沒有。”蒼冥絕道。
太子皺眉沉思,腦海裏不斷地閃過自己所認識的人,並無一人。
他的眉頭緊鎖,看向了蒼冥絕:“你身邊可有?”
蒼冥絕點頭:“有一,我們聯手將她送進宮去,催眠段貴妃,但是,要找個恰當的機會讓嘉成帝聽見才行。”
太子的目光有些疑惑,沒想到蒼冥絕的身邊竟然有懂得催眠術之人,果真是高深莫測。
“這個我來安排,你放心。”太子點頭,詢問,“那個人是誰?”
蒼冥絕神秘地保留:“到時你便知道了。”
送走太子,蒼冥絕迫不及待地來到了蕭長歌的房間,讓人擺膳,又將方才太子的事情說了一遍,蕭長歌連連點頭。
外麵的阿洛蘭來敲門,知道蕭長歌昨晚回了冥王府一直不好前來打擾,如今挑了個好時間前來。
看著阿洛蘭小心翼翼的眼神,蒼冥絕輕咳一聲讓她進來。
“小花,你怎麼瘦了?”阿洛蘭眼尖,一眼便發現蕭長歌的臉頰尖了一些。
“瘦了嗎?這樣也挺好的,現在又不是以胖為美。”蕭長歌低聲安撫。
“可是也不是以瘦為美啊,你到底多少天沒吃飯了?是不是在溫王府慘遭虐待了?”阿洛蘭捧著她的臉,怒道。
“你最近在冥王府待的如何?和明溪對你好嗎?”蕭長歌最牽念的便是阿洛蘭了。
哲而將軍離開,阿洛蘭一人孤零零地待在蒼葉國,想必會孤單。
若是多了一個明溪陪伴,最起碼兩人的日子也不會太乏味。
“明溪,他,他對我還好吧。”阿洛蘭有些羞澀,沒有繼續說下去。
“那就好,最近一直和你通信,也沒有說話的機會,現在看你這麼開心,我也就放心了。”蕭長歌拍拍她的手,示意她別擔心。
“你不是在溫王府嗎?怎麼能夠在冥王府裏過夜了?”阿洛蘭有些驚奇地道。
莫不是,她已經擺脫了溫王的束縛,之後能夠經常住在冥王府了?
蕭長歌點點頭,但是她隻能躲在王府裏麵。
“太好了!”阿洛蘭一把勒住蕭長歌的肩膀,似乎要氣的喘不過氣來。
“以後我們兩個就可以經常見麵,在一起嘻笑玩鬧。”阿洛蘭輕勾她的肩膀道。
“是啊。”蕭長歌點點頭,揉揉她的頭發。
自從她來到蒼葉國之後,一直都在自己的身邊,就算是把她交給冥王府,身邊也有明溪陪伴,不至於太過孤寂。
很久沒有見麵的兩人似乎有說不完的話,蕭長歌淡淡地聽她傾訴王府裏的每一件事,都覺得是最珍貴的回憶。
說的眉飛色舞的阿洛蘭停不下來,兩人在一起的時間短暫的讓人心疼,就算是現在,也是難得的時光。
昨天的事情很快便傳到了皇宮去,說是溫王府在道上得罪了一批人,於是慘遭滅口。
段貴妃猛地一拍前麵的桌角,語氣淩厲地質問:“到底怎麼回事?為什麼好端端的會被尋仇?”
葉霄蘿帶著鵝黃色的麵紗從裏麵出來,對旁邊的幾個侍女做了一個離開的手勢,便坐到了段貴妃的身邊。
“這些子虛烏有的東西,不能相信,說不定是個幌子,還是讓兒媳親眼去看看才好。”葉霄蘿低聲開口。
此時葉霄蘿的心裏,不是真的就是假的,放眼整個京城,沒有人敢和溫王作對。
“是,你趕緊先去溫王府看看。”段貴妃淡然道。
看著段貴妃緊張的樣子,葉霄蘿的心裏就開心。
“母妃,那兒媳便去了。”葉霄蘿點點頭,轉身出了門。
想要讓她探聽溫王府的消息,知道她的心都在溫王身上,似是吃定了她一般。
見到溫王府被人尋仇,葉霄蘿翻來覆去也想不明白是哪些人,隻是覺得這事情來的太過突然。
狼藉一片的溫王府看遍地都是血跡的白雪,葉霄蘿有些幹嘔,慢慢地走進了溫王府。
她不在的日子,竟然發生了這麼多的事情,溫王府衰落成如此模樣,也不曾有人進來過。
溫王也不在,到底去了哪裏?
是誰想要致溫王於死地?
她躬身抹了一把地上的白雪,目光沉思,地上遍地的屍體,仿佛能想到昨晚惡戰的畫麵。
和瑟,一定是和瑟,她早就說過和瑟是蒼冥絕的人,一定是她勾結了蒼冥絕的人,企圖謀害溫王。
都怪她當初太天真,目光短淺地相信了她對溫王是真心的,沒想到,竟然讓一個奸細嫁給了溫王。
葉霄蘿怔怔後退著,麵無血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