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剛走到原先住的公寓樓下,手機響起,顧喬生打來的電話。不知道為什麼我接起電話的時候心中居然有些小欣喜:“你醒了?”
“嗯。”手機裏傳來顧喬生慵懶落寞的聲音:“一覺醒來發現你已經不在了,有點失落。”
我不自覺的笑了,忽然隱約想起昨晚發生的事情,還有我醉時問他有關於林素的話,漸漸收斂起了笑容,有些不安且小心翼翼的試探著問他:“我們都喝成那樣了,還記得我們聊了些什麼嗎?”
“我隻記得,你叫我喬生。”他說:“比叫顧先生自然多了,以後,就這麼叫我吧。”
我沉默的掛了電話,心裏早已經亂成一麻。我不懂這是什麼感覺,就像是一千頭大象踏過的平原,經曆各種天災**之後居然開出了花。
也許這個世界本就荒蕪,隻是因為某一個人的出現,讓你感受到了青蔥綠意,鳥語花香。
我揣著畫展門票進了公寓電梯,沒一會兒功夫就到了白然家門口。他家的防盜門上貼著一些催繳物業費、水電費的通知單,最早的是四個多月前的。我心下覺得奇怪,這些單子應該貼了有一陣子了,為什麼白然沒有把它撕下來?
想著,我按動門鈴,叮咚叮咚,響了好久,都沒有人來開門。
難道白然不在家?
我正準備轉身離開,隔壁一家的門打開了,一位大嬸擰著垃圾袋走了出來,迎麵抬頭看見我,主動問我說:“你是來找住這兒的那位白畫家嗎?”
我愣了片刻,接著點點頭。
“自從上次有幾位先生來找過他之後,就再也沒見過他了。”大嬸說:“你是他的朋友吧?他之前教過我們家孩子畫畫,教得挺好的,我想繼續請他教,你能聯係到他嗎?”
我心下一驚,皺著眉搖了搖頭,追問她道:“您剛才說有幾位先生來找過他?請問是什麼時候?那幾位先生是什麼樣的人?”
大嬸仔細想了一會兒,說:“大概有四五個月了吧,那幾個先生一身黑色西裝打扮,還戴著墨鏡,他們當時好像跟白畫家說,有一位姓冷的先生要見他。”
姓冷的先生?我心裏開始打鼓,該不會是冷奕吧?
我算了算時間,四五個月之前,好像是我正拍完照在外麵遇見了白然,接著和他一起回來在公寓樓下正巧碰到冷奕的時候,當時冷奕還誤會了我們,後來雖然解釋清楚了,但我總覺得冷奕的眼神不太對勁。
這麼想來,莫非是……
我連忙急著問那位大嬸:“他們還說了什麼?”
大嬸搖頭:“我當時隻是出門倒垃圾,路過瞧見了,其他的我也不清楚。”
我謝過大嬸,從公寓出來,極力壓抑著自己的情緒,站在大馬路上撥通了冷奕的號碼。
電話裏嘟了兩聲,接通了。我一開口就冷聲問他:“你在哪?”
冷奕聽到我的聲音,大概自己也還生著氣,從他的聲音可以聽出來他態度不是很好:“又怎麼了?”
我板著臉說:“我有話要問你,我們在咖啡館見。”
“尤夏。”他有些不耐煩的說:“你有完沒完?關於麗娜我已經跟你解釋得很清楚了,你還想怎麼樣?”
“誰有工夫去管你那些亂七八糟的糊塗事。”我皺眉:“你趕緊給我過來。”
“不過來。”他拒絕的幹脆:“我今兒就還不出門了。”
“行,你不出門,你大爺,那我就親自去你家。”我啪的一聲掛了電話,伸手攔了輛出租車報了冷奕家的地址。
一路上我都在擔心,白然失蹤了這麼久,我居然到現在才知道。如果真的是冷奕做的,那白然現在會怎麼樣,會在哪裏,是生還是死呢?
不,他隻是我的鄰居而已,頂多也隻能算是一個聊得來的朋友,冷奕實在沒有理由,也沒有必要對他下手啊。
可是從那個大嬸口中描述的來看,應該就是冷奕沒有錯了,況且白然隻是一個生活簡單的畫家,也不會有什麼仇家上門尋仇吧。
到了冷奕家門口,我按動門鈴,很快就有女傭開了門,女傭還沒來得及開口說話,我倒是先發問了:“冷奕呢?”
女傭回答:“冷先生在他的臥室裏……”
還沒等她說完,我便越過她一路小跑上了樓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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