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這幅樣子真是招人欺負。
又招人寵溺。
梁硯名情不自禁的揉了揉他珊瑚色的短發。
窗外黑仄仄霧蒙蒙一片。
梁硯名的眉眼特別好看。
晏白沒有想到自己有一天會被男色蠱惑。
可是剛剛看向梁硯名的那一眼,晏白又清楚的聽到自己噗通噗通的心跳聲音。
瘋了吧。
他們兩個都瘋了。
晏白眼底不斷泛出水光。
四處周遭的景物都變得模糊起來。
晏白拚命的調整呼吸,然而並沒有什麼用,他還是控製不住的,發出高亢的愉悅的聲音來。
梁硯名幹脆將晏白稍稍抱起來前傾,使得晏白可以抵住身下黑色的大理石流理台。
晏白的身子因為快感微微戰栗起來,手指死死的壓著流理台,流理台的黑色和晏白的白色碰撞,給人很強的視覺衝擊。
梁硯名動作一下比一下猛烈,含著晏白的耳垂舔舐親吻。
晏白終於完全沉迷於**裏。
他被身後梁硯名帶來的壓迫感巨大的包圍著,避無可避的迎合著,臣服著。
他不再恐懼,不再胡思亂想。
他整個人癱軟在流理台上,任取任予。
從梁硯名的角度,可以清楚的在燈光下看到晏白,麵前的晏白,整個人都是毫無保留的姿態,他柔軟,甜膩,渾身泛著奶香。
他的白色襯衫被汗水打濕,他的皮膚白的幾乎透明。
梁硯名的攻勢因此變得愈發肆無忌憚起來。
這邊是曖昧無邊的夜。
窗外星星正盈盈亮亮的眨巴著眼睛。
遲早早回家的時候,戴文已經做好飯了。
遲早早對此簡直掩飾不住的驚訝。
她以為戴文會一個人喝酒,甚至抽煙,坐在床邊發呆,站在窗前發呆,或者別的什麼。
反正總而言之無論如何,都不應該是當下這樣,像是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過一樣,還體貼的給自己做好晚餐。
遲早早有些恍惚的走過去,走過去之後又覺得有點兒好笑,那種感覺,真的就像是自己是勞累一天下班回家的丈夫,正等著自己的妻子做好可以飽腹的晚餐一樣。
天啊,估計自己這種想法告訴戴文的話,戴文肯定又要生氣了。
遲早早這樣想著,竟然不知不覺的輕輕笑出聲來。
“笑什麼呢。”
戴文把最後一盤菜端上餐桌,語氣寵溺的問。
他不生氣了嗎?
遲早早很是驚訝的眨巴著眼睛看向戴文。
“看什麼,沒見過老公這麼帥的男人嗎?”
戴文竟然還能笑著調侃自己。
他真的不生氣了嗎?
這麼快?
遲早早更驚訝了,嘴唇輕輕開合,想要再說些什麼,最後一句話都沒有說。
“說完再吃吧。”
戴文的聲音和空氣碰撞在一起。
遲早早當然不知道戴文今天到底糾結也多久,也當然不知道戴文從房間的最這頭走到最那頭,來來回回無休止的踱步。
遲早早當然不知道的是,戴文給司禦寒打了電話。
不過話說回來,戴文給司禦寒打電話,真是正確的不能再正確的決定,畢竟司禦寒某種程度上和戴文別無二致,都是典型的占有欲巨強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