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若笙覺得自己的胸腔隱隱作痛。
不僅是內傷的原因。
“你們之前是做什麼營生的?”
若笙忽然問了個不相幹的問題。
大夫人微微笑道,“這和我們討論談論的問題有什麼關係嗎?”
“有。”若笙肅穆地點點頭,“要我說實話嗎?”
大夫人一愣,“什麼實話?”
“你們看起來,像是在誘拐無知少女。”若笙一臉認真道。
大夫人沒忍住,噗地一聲笑出來。
忽然有人敲了敲門。
大夫人轉身拉開些許,卻是一怔。
沈儀征略微頷首,進了室內,抬眸看向房梁上的若笙。
若笙也正在看他,略微挑眉,“你就是我夫君?”
那什麼喜?
沈儀征頓了一下,轉頭充滿興味地看了眼吳三喜。
若笙看不見外麵的吳三喜,吳三喜在沈道長的目光下,尷尬地清咳一聲,後退至一邊。
沈儀征轉頭繼續看若笙。
小姑娘被人換了新娘的喜服,盤起了發髻,發髻上精美耀眼的鏤花簪子與她的孩子氣模樣不是很相襯。
不僅不襯,還讓她看起來有點可憐。
臉色蒼白的若笙,此時警惕而專注的盯著沈儀征,頗像某種害怕被搶食的小動物。
沈儀征抿了抿唇,忍住笑意。
“你是救了我,還是?”若笙平和地問道。
沈儀征略微沉吟了下,歎息道,“是我沒照顧好你。”
“嗯?”
“我不知道你一下山就受了傷,後又被三喜擄了去,是做哥哥的失責,”沈儀征輕聲道,“幸好我來得及時,跟我回家吧,以後別再調皮了。”
若笙頓了一瞬,從房梁上跳下來。
“你不是吳三喜?是我哥?”
說罷她觀察了沈儀征的長相,“還真和我有兩分相似。”
“過來。”
沈儀征眼神溫和地看著她。
若笙下意識走近。
沈儀征修長的手指抵在她的額頭上,冰涼的感覺傳來,若笙有些不適,想後退時,他已經收回了手。
正如他猜測的那樣,是內傷造成的暫時性失憶,隻要調養得當,十幾天就可以恢複回來。
他不動聲色地打量若笙幾眼,箭傷,雷擊,怨咒之力……
不像是在月迷津渡受的傷。
“你真是我哥哥?”若笙疑惑道。
沈儀征略微傾身,與她對視,“不記得了嗎?”
若笙搖了搖頭。
他直起腰,有些漫不經心,“沒關係,跟我走就行了。”
對於失憶的孩子,事情解釋起來太麻煩,他不想多說。
若笙還有些猶疑,但見對方轉身走了,她立即跟了上去,不管怎麼樣,眼前之人看起來至少比這裏的更真誠些。
外麵的牆邊站著一個男子,看見若笙時依依不舍,沈儀征淡淡看他一眼,他收斂了一些。
“吳三喜?”若笙站到他麵前。
三喜的眼睛亮了亮,期待地看著她。
若笙真心實意誇讚道,“你的五位娘子,真有才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