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棋沉吟了一下,“你們還記得希文道長的藥盞蟲嗎?”
藥盞蟲,顧名思義,以藥盞為家的蟲。
眾位聞之色變,看向一位胖胖的小道士,胖胖的小道士兩手握住拳,抵在嘴邊,驚恐地看著未棋。
未棋也看向他,“真的很疼?”
小道士瘋狂點頭。
未棋抿了抿唇,“也許是你體質比較怕疼而已。”
“未棋,你信我啊,那個堪比一百隻蜜蜂在體內蟄來蟄去!”
“我去試試。”
未棋捋了捋袖子,朝三月渡飄然而去。
未畫他們趕緊跟上,“未棋,你一定要這麼拚嗎?”
未棋沒說話,站在希文道長的庭院門口,若有所思,“希文道長說藥盞蟲是采用秘藥培養出來的,平日裏一直在藥盞裏呆著,於黃昏的固定時間出來,隻在外麵活動一個時辰,然後又回到藥盞裏。那麼,隻好明天了。”
未棋他們在為若笙的內傷操心時,若笙坐在藥陣裏,一邊坐著冥想,一邊思考有關身世問題。
她跟救她的那位道長真的不認識,聽小道士的話,沒有人認識她。
她好像憑空出現在月迷津渡一樣。
那麼自己到底是誰?
為什麼要到月迷津渡去?
若笙摸了摸自己身上的箭痕,最可能的一種猜想,就是她被敵人追殺,命懸一線,慌不擇路逃進月迷津渡,然後敵人顧及月迷津渡的危險性,沒有追上來。
而她又因為吳三喜的關係,得以保住一命。
若笙越想越覺得這個猜測很有可能,她隻要明天讓那群哥哥關注一下外麵有沒有什麼異動,比如有人在無涯山找人啦此類,應該就能推測出自己的身份。
而且追殺她的敵人熟悉月迷津渡,一定是無涯山附近的人。
未名閣作為這裏的勢力之一,那位道長肯定知道許多秘密和勢力分布。
若笙抿了抿唇,就算外麵沒有任何異動,她也可以通過詢問道長消息來得知。
她總覺得自己有什麼事沒做完,有一種焦灼感。
若笙抬手看自己手腕上血色印記,這是什麼呢?
第二日黃昏一至,眾位小道士興衝衝的陪著未棋來到三月渡,希文道長說藥盞蟲非常強悍,可以吸收外侵入人體的邪氣怨氣等,上次小胖子下山被一個邪修打傷了,希文道長讓這蟲進入他體內爬了一圈,出來後,透明的藥盞蟲變成了黑色。
道長把蟲放進藥盞裏,就跟小胖子說好了,但是小胖子已經疼的不省人事了。
眾人緊張兮兮地看著未棋,未棋手裏拿著一個藥盞,他把藥盞放到石桌上,自己的胳膊放在藥盞蟲旁邊,隻見一個透明如露珠一樣的小東西緩緩爬了出來。
眾人屏住呼吸,隻見藥盞蟲爬到了未棋的手指上,又到了手腕,手臂,遊了一圈,嫌棄地回到了畫盞裏。
未棋低低啊了一聲,轉頭看一臉不解的同伴們,解釋道,“可能隻有身體裏有邪氣入侵,它感應到了才會進去吧。”
“啊?那隻有那個妹妹遭受了怨咒之力,怎麼辦?”
有小道士問。
未畫舉了舉手,“我們還是直接問她願不願意吧?如果怕疼那就不可以,如果是個堅強的小姑娘,那咬咬牙也就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