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見到了萬生園,若笙走在前麵,未畫不理解地看著未棋,“你為什麼要說道長去做重要的事了,你又不知道他去做什麼了。”
未棋看了他一眼,“這小姑娘一來,道長就消失,即使他經常這樣,我們都習慣,但小姑娘不習慣,說不定她以為是道長嫌麻煩不想見她呢,這樣不好。”
“未棋你想的太多了。”未畫跑到了前麵,看見若笙走向被陣法包圍的一個四方的小冰潭。
連忙擔憂道,“你別靠近啊,這裏很危險。”
若笙好奇地指了指小冰潭,“這是什麼?”
未畫脫口而出,“臥冰求鯉。”
未棋捂住了臉。
“是你們抓魚的地方?”
“是儀征道長抓我們……”
未畫苦著臉,話沒講完就見未棋上前一步,把他擋在身後。
未棋輕咳一聲。
若笙微挑了挑眉,“儀征道長?”
未棋解釋道,“未畫的意思是這裏的魚是道長養的,如果我們捉了魚道長就會來抓我們。”
“道長喜歡吃魚?”
若笙上前走幾步,接近小冰潭。
“不,他平日裏不吃食物,這些魚可能是他養來做靈媒的吧,用來放出去探聽消息什麼的。”
未棋給出一種小動物常見的用法。
接著看若笙直接到了冰麵上,他剛想說冰很薄,見若笙什麼事都沒有就放下了心。
從不撒謊的未畫此時兩頰微紅,“未棋,你為什麼要胡說,那明明就是普通的魚,這裏隻是道長用來懲罰我們的地方而已。”
未棋為他的情商擔憂地歎了口氣,溫和道,“我知道,道長讓我們在薄冰上做俯臥撐,還堅決不許把冰壓壞。不過你想想,這麼凶殘的事,要是對人家小姑娘說,道長的形象不就立馬沒有了麼,我們一定要維護道長的體麵。”
“那你也不能撒謊吧。”未畫嘟囔。
“我能怎麼辦?”未棋無奈攤手。
……
天色已晚,兩人把若笙送回了煙深殿。
等人走後,若笙心想著那位沈道長如果常用鯉魚來收集消息的話,那她是不是可以從它們那裏探得一些有關無涯山的勢力分布呢。
未畫已經把藥盞蟲給了她,若笙拿在手裏打量,露珠一樣的蟲一動不動,似乎睡死了一樣。
等到第二天黃昏,若笙再看,小東西正要往藥盞外麵爬。
若笙用手指接住它,藥盞蟲在她的手指上輕輕爬動,停頓了一下,忽然完全消失。
若笙幾乎要以為它化成水了,胳膊處陡然傳來一點異樣感。
接著體內的其他力量因為這個外來物又重新出現暴動,陣陣強烈的痛感傳來,若笙趕緊閉目調息。
等到一時辰之後,小蟲子再次從若笙指間爬出,身體全然變成了黑色,隻見它從容地爬進了藥盞,再次蜷縮起來。
若笙感覺體內的暴動消停了一些,大概隻需要三四日,就能驅除殆盡。
她起身從煙深殿中一躍而出,將殿外的水缸裝滿了水,又放了些水草進去。
拍了拍手,歡快地跑了出去。
捉魚去。
剛結束一日修煉的未棋未畫以及其他小道士正要去看看若笙,詢問她關於藥盞蟲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