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嗎?”
若笙心裏一動,她倒是可以先出去看看外麵的情況,然後做些準備再說。
女官見她感興趣的樣子,“姑娘既然喜歡,我便吩咐人去給姑娘買來嚐嚐。”
“我可以出去嗎?”
若笙道,“太妃未問我家庭情況,我也沒有主動跟她說,實在是因為我所記的,也模模糊糊,我想出去看看,能否看見些熟悉的地方。”
女官想了想,太妃隻說不要撞見了皇帝,沒有說不能出去,於是笑著道,“姑娘出去看看也好,我這就這找人稟報太妃,順便安排馬車。”
“我親自去說。”
若笙跟著她一起去了前院。
藏書樓裏,顧沉找出基本佛經,翻了半晌,也沒有翻出更多有關母後的記憶,他坐在那裏,怔怔呆了一會。
打掃藏書樓的丫鬟好奇地看了他一眼,以為這是惠和太妃的親戚。
他穿的太家常了,氣質雖有些冷,但看起來還是像年輕的公子哥,而不是有威嚴的皇帝。
顧沉忽然吩咐她拿來紙筆。
丫鬟將紙筆拿過來以後,大著膽子在一旁好奇地看著。
顧沉先是描出一個臉部輪廓,接著停了下來,又是想了半晌,方才畫出發髻,衣服,描了一雙眉之後,擱筆了。
他不大能想起來,母後眼睛是眼梢往上總帶笑意,還是從來都不笑?
就是連這雙眉毛他都懷疑自己畫的對不對。
母後在他腦海裏隻剩下模糊的影像了,而宮裏沒有留下任何幫助他回憶的東西。
顧沉拿著畫發怔。
丫鬟雖然奇怪公子為什麼不往下畫了,但僅通過這了了幾筆,她也能看出來,這是個美人,而且非常的美。
丫鬟想了想,非常美的人她上午才見過,就在園子裏,大家都看見了,據說是太妃帶回來的。
她再次看畫,忽然忍不住笑。
顧沉抬頭看她。
丫鬟這才發現自己失禮了,忙忙跪下。
“笑這張畫?”
丫鬟趕忙搖頭,“並不是,隻是我上午才見過一個極美的人,陡然見這張極美的畫,竟覺得兩者頗為相似。因為搞不清是因為錯覺,還是因為美人都相似,所以才笑的。”
顧沉挑了挑眉,“有這等趣事?”
這等美人?
和母後相似?
顧沉抬起畫再三看了看,覺得自己畫的不是母後,隻是一個幻象,忽而又覺得自己畫的是一個真實存在的人。
會有人和母後相似嗎?
顧沉起了身,垂眸看丫鬟,“你起來吧,人是從何處見的?”
丫鬟起身,垂頭退至一邊,“就是在外麵的園子裏,太妃昨日剛救回來的。”
顧沉挑了挑眉,那倒是巧。
他推開藏書樓的門,看了丫鬟一眼。
丫鬟極為明白的帶路,到若笙的院子跟前,卻不見人影,於是問守在這一處的其他丫鬟。
而後回到顧沉跟前,“說是太妃身邊的女官帶她去後山了。”
“那便去後山。”
顧沉淡淡道。
丫鬟苦著臉,未曾想到這位公子這般執著。
把顧沉去了後山,除了一片燦爛的玫瑰,不見任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