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承夜換了網球服,褪去了西裝帶來的斯文嚴肅,倒是顯得年輕陽光了些,還帶了淡淡的優雅。
他顯然很常玩網球,技術很好,揮拍的力度很穩,手勁適中,綠色的網球在空中劃出了一道漂亮的弧度。
揮汗如雨。
路易斯先生棋逢對手,也玩得很開心,幾局結束,他笑著對傅承夜道:“陸先生,你的妻子很優秀。”
傅承夜笑了笑,不置可否。
路易斯先生又道:“對了,你們倆有孩子了嗎?”
傅承夜聞言,黑眸深了深,想到阮阮,他的眼神泛起了一點點漣漪。
他的視線和球場邊上的唐秋雨膠著在了一起。
唐秋雨以為他想要毛巾和水,便站了起來,跑過去,將水和毛巾遞給了傅承夜,也禮貌地給了路易斯先生一份。
路易斯先生似乎想到了什麼,對著唐秋雨問到:“有個男人找到我,說想知道你的情況,還說他是你女兒的爸爸,你知道是什麼人嗎?有沒有影響到你,我想肯定是瘋狂喜歡你的瘋子,我夫人擔心你受到傷害,叫我一定要提醒你一下。”
唐秋雨尷尬的笑了笑,卻不直達該如何解釋。
她瞥了眼傅承夜緊抿著的唇鋒,眼神凜冽,不辨喜怒的樣子,就沒解釋了。
唐秋雨彎著眼睛,說:“謝謝。”
路易斯先生打算去休息,傅承夜眸色深深,頓住了腳步,冷淡地垂眸,睥睨著唐秋雨:“我還打算練一會兒球。”
路易斯先生挑眉,他還沒說話,傅承夜就微笑道:“不用,您去休息吧,我練練發球和揮拍。”
等路易斯先生進去了室內。
傅承夜衿貴懶散,揚了揚下巴道:“去吧。”
這話裏的意思再明顯不過了,他隻練習發球,球場上又隻有他們倆,他就是想讓她當球童。
唐秋雨還挺聽話的,說撿球就去撿球。
隻是傅承夜就有些沒風度了,他抿緊了唇角,眼眸沉沉,眼裏的漩渦沉寂著,不知道在想什麼,看起來臉色卻有些臭。
揮球的力度越發大,也有些狠。
唐秋雨跑得氣喘籲籲,本來頭就有些疼了,傅承夜漫不經心地揮了球拍,綠色的球直愣愣地朝她的腦袋砸了過去。
最終險險地擦了過去。
額角還是有些疼的。
唐秋雨也有些生氣了,她如果再感受不到傅承夜在針對她,她也白活了這麼多年。
對麵的傅承夜雙眸冷靜,若有所思地盯著唐秋雨,似乎並不覺得砸中了她有什麼,英俊的眉宇甚至擰了擰,淡淡道:“繼續。”
唐秋雨深呼吸,壓下了心口的跳躍著的火氣,她繃緊了唇角,除了怒火,胸口還有點酸脹。
她跑去旁邊撿起了一個網球,瞥到了放在一旁的網球拍,想了下,動作迅速地撿了起來,轉過身,對著傅承夜的頭,她笑了下,用力地揮拍過去。
傅承夜先是一怔,卻因為多年對球的熟練,他下意識地就閃開,但也和唐秋雨一樣,撞到了額角。
他漆黑如夜幕的眼睛裏,閃過了什麼。
薄唇微揚,似笑非笑,漫不經心地盯著唐秋雨。
唐秋雨倒不怕傅承夜,她手裏仍舊握著球拍,傅承夜聲線淡然:“你膽子肥了不少,自從來到了法國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