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朝,大殿之上,蕭玄宸早朝未散。
後宮,蘇伶婉正品大裝,帶著皇上禦筆題寫的安國侯府牌匾和好幾車的賞賜,浩浩蕩蕩出了宮廷。
富麗堂皇,尊貴無比的鳳輦之上,蘇伶婉透過繡著鳳飛於天的紗幔,看著身後那一車車的賞賜,不由微彎了紅唇,十分肯定的點了點頭。
蕭玄宸這廝,做事還是十分靠譜的!
須臾,在鳳輦即將駛離宮門時,她輕垂眸華,竟然在宮門處,睇見了一抹熟悉的身影。
那是……半夏!
眼看著半夏朝著鳳輦方向,張望了幾眼,後陰沉著臉色,轉身離開了,她眸光微綻,緩緩摩挲著手裏的金鞭!
她想,半夏這會兒子,應該是趕回慈寧宮去,到太後娘娘跟前,給她告狀才是。
不過,她不在乎!
她手裏的金鞭,雖不能打昏君,卻能打佞臣,削皇親!
如今,金鞭在手!
她竟然有種,天下我有的感覺!
嘖嘖,這感覺,不要太好!
——
果真如蘇伶婉所料,半夏從宮門口回到慈寧宮之後,當即就去找沈太後給蘇伶婉告狀了。
今日,從一開始裝病,到最後真的被氣病的沈太後,終於從榻上起身了。十分趕巧兒的,半夏回來的時候,承恩侯夫人,竟然早早進了宮!
承恩侯夫人,保養的極好。
珠光寶氣,麵色十分的紅潤。
不過,此時麵色紅潤的她,正在沈太後麵前,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哭訴著自家寶貝女兒如今的悲慘境遇!
“太後娘娘,如雪那丫頭,可是您看著長大的!您不知道,這陣子她在冷宮裏,被磋磨成什麼樣子了!”
承恩侯夫人提起自己的寶貝女兒,那眼淚珠子就跟不要錢似得,劈裏啪啦的才放下掉呢!
抬起手來,拿手裏的巾帕拭了淚,她紅著眼睛看著沈太後:“前陣子,她大病了一場,如今瘦的都不成認樣兒了!”
沈如雪生病之時,沈太後回宮之後,便知道了。
原本,她還打算見她一見的。
不過想著沈如雪的性子,她心裏也覺得,該讓她受些挫折!
如今,聽自家弟妹說,沈如雪瘦的已經不成人樣兒了,她不禁輕擰了眉心,淡淡說道:“如雪的事情,哀家記在心裏,這幾日裏,便會想辦法放她出來!”
沈如雪,是她的看著長大的侄女兒不假!
皇上,那還是她的親生兒子呢!
她連親生兒子都能做到不管不顧,對自家侄女兒,自然也沒有多少心疼!
“真的?”
承恩侯夫人可不知沈太後心裏,對自家女兒,到底是什麼意思,隻曉得她答應救人了,頓時轉悲為喜!
不過很快,她便緊皺著眉頭,冷哼著說道:“太後娘娘,景陽宮那位,將如雪害到如此地步,您也該有個章程才是!”
聞言,沈太後不由微微側目。
見承恩侯夫人眉頭緊皺,一臉的陰冷,她不由嗤笑了一聲,不以為然道:“不過是個無依無靠的孤女,她在宮裏,蹦達不了幾天!”
蘇伶婉一進宮,便害的沈如雪被貶入了冷宮,後來在皇家別院裏,還打了半夏,折了她的麵子,這一筆筆的賬,她早就該跟她算了。
不過是,皇上那邊護她護得緊,半路又殺出個秦王,一時亂了她的章程!
承恩侯夫人得了沈太後的準話兒,心滿意足的出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