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初跟著白楨去了澳城。
也許是之前在殷城太過沉悶,白楨撒手將所有的工作丟下,陪著溫初吃喝玩樂,走邊澳城的每一處名勝古跡,玩遍所有的遊樂場,像要把那些不開心的回憶統統驅逐。
溫初每天和白楨一起笑,一起流汗,內心是從未有過的滿足。
唯獨,沒有波瀾。
因為,她知道她不可能和白楨在一起的。
不經意間,輕輕地撫上小腹,誰也沒有想到,這裏,又有了一個孩子。
是在溫初和白楨的婚禮之上那次。
溫初很擔心,因為她後來為了陷害溫悅薇,的確吃過精神科藥物,擔心這種藥物會傷到孩子,但這個孩子一定是朵朵回來了,她說什麼都不會打掉。
恰逢白父找了過來。
白楨撒手白家,帶著溫初私奔,惹得白母高血壓病發,住進了急救室,白父知道白楨的脾性,他即便如今回去看望白母,心裏始終會放心不下溫初。
所以,他直接找了溫初。
幾個保鏢強行將溫初請去了一家環境清幽的中餐廳,包間內,那個年過半百的白老先生,並不是用強硬的手段逼她離開白楨,而是……
他給她下跪了——
“溫小姐,我知道你很優秀,但白楨真的不能和你在一起,我相信你很優秀,一定可以找一個更加完美的男人來照顧你,白家經過靳家的脅迫,已經再無法與往日爭輝,若白楨再不肯跟我回去和孫家聯姻,白家多年的基業就會毀在我的手上,求你體諒為人父母的心,饒了他吧……”
一句饒了他,讓溫初滿心酸澀,她死死咬著下唇,也跪在地上與白父道歉:“很抱歉,我的存在讓你困擾多年,還連累了你們,其實不必你開口,我也知道我和白楨走不到最終。”
她肚子裏有靳容琨的孩子,要她這樣和白楨在一起,是對白楨的不公,也是對白楨的褻瀆,盡管她知道,白楨一定不會介意。
但是……
她配不上他。
如今她隻覺得很疲憊,安安靜靜的了此殘生,足矣。
偷偷收拾行李,離開白楨的時候,白楨毫無察覺,甚至還在熟睡中,當他醒來,隻看到服務員敲門進來,告訴他隔壁房間的女房客退房了,留給他一封信。
白楨如遭雷劈,四下尋找未果。
溫初,就這樣徹底消失了。
不僅是消失在靳容琨的視野裏,也消失在了白楨的眼底。
——
四年後。
南方某個小鎮。
也許,是離開衣香鬢影的上流圈子太久,溫初從未想過有一天會為了三十塊和路邊水果店的老板爭執不下,因為她明明給了對方五十塊,但對方硬說隻收了二十塊。
偏偏沒有監控。
“小姐,我真的隻收了你的二十塊……”
“你再仔細找一找,我剛買完菜零錢都在手裏,除了那張五十塊。”
“喲,這不是溫小姐麼?”突然,身後響起一道戲謔的嘲弄,帶著無盡的鄙夷。
溫初扭頭去看,是穿著一襲淡雅色長裙的周穎,小腹平坦卻已換上孕婦裝,臂彎挽著一名穿著打扮同樣矜貴的男人韓誌成。
溫初和周穎都是同個公司的員工,兩人經常為了業績互相較勁,周穎更視溫初為死敵。
溫初不跟她計較,專心帶女兒暖暖。
韓誌成是鎮上有名的富二代,起初在商會上認識溫初,對她展開猛烈的追求,溫初不為所動,而就在此時,周穎暗中和他勾搭在了一起,還滾了床單,借此有了孩子。
韓家抱孫心切,勉強答應讓周穎進門,如今母憑子貴,在公司儼然一副高高在上的嘴臉。
見到這兩人,溫初心情一下子就更加糟糕了,也不要錢,轉身便要離開。
“別急著走啊。”周穎笑著擋在溫初麵前,遞給她一張鮮紅的請柬:“這是我和誌成的新婚請柬,到時候你可一定要來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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