賓客們開著易霆軒的玩笑,一直說他老大都未完婚,現在終於開竅了。沒有人會說出紅雪是青樓老板娘的事情,紅雪已經公告天下說出她將紅雪青樓轉讓給了老鴇,現在的紅雪青樓,已經叫做宜春樓了,紅雪青樓已經成為了一個過去,紅雪現在是幹幹淨淨嫁入易家。易霆軒被人灌得半醉,雖是他酒量不錯,但也忍受不了眾多賓客連番敬酒。賓客們還想出了眾多整蠱易霆軒的注意,可是易霆軒一一推脫,新娘子可不喜歡一個喝得爛醉的新郎,眾賓客大笑著,恭祝易霆軒娶了美麗漂亮的新娘子,他們又怎麼知道,易霆軒連紅雪的模樣,都沒見過。
易霆軒喝得爛醉回到房中,紅雪早就等煩了,她掀開了頭巾,站在窗前看著月光,連自己的紗巾都沒有帶,她吹熄了房中的蠟燭,她知道易霆軒不會看到她的眼睛的。紅雪站在木柵欄的前麵,仰望天空。隻見那半圓的月亮裏,一片亮,一片暗,紅雪伸出手,想要抓住空中的月亮,奈何隻能遠望,月亮周圍緊緊地繞著一個藍色暈圈。目光離開明月,才發現在遠離明月的天空上還有數不盡的星星。紅雪看著那些星星,不知道此時易霆軒結束了沒有,紅雪想到等下易霆軒到來,她便臉紅,紅雪看著星星它們象熠熠放光的鑽石,有的放射著耀眼的金輝,有的發出微微的白光,易霆軒,紅雪心頭閃過他的名字,三年多了,終於來到這個時候了。天空中的星星它們有的疏散在各方,有的密集做一簇,天空被它們裝飾得多麼美麗、壯觀啊,易霆軒,不要怪我狠心,我也是迫於無奈,紅雪看著月光為大地鋪上了一層銀色,紅雪靜默站立的身影顯得高大了。
易霆軒慢慢的往房間走去,銀白的月光灑在地上,到處都有蟋蟀的淒切的叫聲。易霆軒問道,夜的香氣消散在冰冷的空中,編織了一個輕輕的網,細細膩膩著,他心情愉快著,終於來到這時了,他聞著香氣把風景都罩在網中,內心陶醉著。易霆軒的眼睛所接觸到的都是罩上這個柔軟的網的東西,任是一草一木,都不是象在白天裏那樣地現實了,易霆軒扶著牆慢慢走著,有點暈,看著草草木木它們都有著模糊、空幻的色彩,每一樣都隱藏了它的細致之點,都保守著它的秘密,使易霆軒有一種如夢如幻的感覺。該有多久,自己沒有透過紗巾看外麵了,紅雪看著銀白色的月光,漸漸的出神。夜,太靜了,而且月光又像朦朧的銀紗織出的霧一樣,易霆軒走著,月光照在在樹葉上,廊柱上,藤椅的扶手上,易霆軒的臉上,閃現出一種莊嚴而聖潔的光。
夜,挾著涼爽的微風,輕輕的扶著易霆軒的臉,風吹過滴著露珠的高粱葉,吹過嘩嘩作響的白楊樹,吹過閃著光亮的河水,也吹過易霆軒渾身發熱的林道靜俊美的麵頰,易霆軒眼睛朦朧著,看著晶瑩的星星在無際的灰蒙蒙的天宇上閃爍著動人的光芒,他路過蟈蟈、蟋蟀和沒有睡覺的青蛙、知了。易霆軒走過庭院,聽著蟈蟈,蟋蟀在草叢中、池塘邊、樹隙上輕輕唱出抒情的歌曲。遠處,遼闊的田野在靜穆的沉睡中,那碧綠的莊稼,那潺潺流動的小河,蜻蜓飛過易霆軒身邊,易霆軒對它們笑著,自己的新娘子在等他呢。那彎曲的伸展在黑夜中的土道上,發散著馨香氣味的野花和樹葉,易霆軒心情舒暢,呼吸著那濃鬱而又清新醉人的空氣,再加上這傳奇式的革命鬥爭的生活,都在這不尋常的夜裏顯得分外迷人。
“嘰!”易霆軒推開了門走了進來,紅雪還站在窗台前,靜靜的看著月光,易霆軒走進了她,滿身的酒氣,跟喝醉酒的嫖客毫無二致,紅雪問到他身上的味道,皺了皺眉頭。“喝這麼多!”紅雪語氣雖有不爽,卻也是關心著他,現在開始,這個男子就是自己的相公了。“嗯,我還推了好多,不然現在都走不回來了!”紅雪走到床邊,拿起手帕在臉盆中沾了點水,輕輕的幫易霆軒擦著,易霆軒握住了紅雪的手,淡淡笑了,“我真的沒想到這一天能夠到來。”紅雪靜靜的幫他擦著臉,什麼話也不說,她會嫁給她哥哥,紅雪直到現在還是不相信自己做的決定。
手帕的涼氣讓易霆軒清醒了過來,夜也深了,該做那事了吧,易霆軒站起身,紅雪當然直到他的意思,雖是那麼不情願,可是既然他們都已經成婚了,那種事情總不能避免的吧!紅雪到現在還是處女之身,她可從來都沒有跟男人行過房,她的第一次竟然給了她的哥哥,紅雪羞得臉都紅了。映著月光,紅雪麵對著易霆軒,易霆軒沒有注意到她的眼睛,若是某時稍有注意到,也是自己喝醉酒眼花了吧,立刻便忘了。紅雪跟易霆軒牽著手走回床上,易霆軒心跳得很厲害,他雖是有跟女子行過房,可是跟自己心愛的女人,這也是第一次。紅雪深吸一口氣,脫去了衣裳,倒在床上。淺酒人前共,軟玉燈邊擁,回眸入抱總含情。痛痛痛,輕把郎推,漸聞聲顫,微驚紅湧。試與更番縱,全沒些兒縫,這回風味忒顛犯,動動動,臂兒相兜,唇兒相湊,舌兒相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