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賤男他不相信你的話,後來我們兩個就去看了。但是什麼也沒有找到,隻好下了‘淩風筱賤已死的結論’,可是沒想到,一年之後我竟然還是接到了那頭豬的電話。”
“額,一年前的事情真是不好意思了。”頓了頓,葛霖終究還是沒有忍住內心的疑問,輕聲說道
“他找你是為了什麼事?”
“嗯。”海沙雙手托著下巴若有所思地看著麵前的葛霖,稍薄的嘴角逐漸浮現一層美麗異常的嫵媚笑容,半玩味地說道
“你愛他嗎?”
“愛”這個詞太過沉重。身上似乎還傳來了敏感的疼痛,那是他昨晚的瘋狂留下的。沒有絲毫的尊嚴,喪失人格的存在,還有心思理會兒女情長嗎?葛霖不由苦澀地笑了一下,轉移了話題
“為什麼你會聽從他調遣,乖乖過來。”
微風縷縷從窗外透了進來,揚起的劉海遮住了那雙清澈幹淨眸子裏蘊含的感情。順著精致的下巴往上看,隻能看到蝶翼般的睫毛顫動著,每一次震動似乎都透露了太多的情感,可是又心疼得讓人無法挑明那種哀痛。
海沙在心裏暗暗歎了口氣,揚手撩了一下被風吹亂的發絲,細長的丹鳳眼眨了眨,左眼下的那顆淚痣如同紅色瑪瑙般泛著誘人的色澤。她的聲音很柔,猶如之音般,微微揚起的語調又透著平時難以見到的俏皮
“因為在他‘死亡’的這一年裏,我私吞掉了他20的地盤。某隻豬很生氣,想要報複我唄。我一個小小的酒吧老板娘哪是他的對手。”
“私吞20的地盤?”葛霖不由驚訝地抬頭看著海沙,眼裏露出了讚歎的驚異,“ac公司不是由顧家接管嗎,怎麼還會讓你私吞掉那麼多的地盤。”
“你啊。”海沙忍不住曲起手指輕輕在葛霖頭上敲了一下,無奈地歎了口氣
“你們警局中是不是隻有你的思想最幹淨啊。首先ac公司不是顧家的,顧老爺子不會那麼好心地替一個半死不活的人守那麼大的一份財產。其次,愛淩風筱賤是沫小茜,顧老爺子和淩風筱賤的關係隻是利益的維持而已。以半調子的態度管理ac公司,一方麵是為了哄哄心愛的女兒,另外一方麵等淩風筱賤重出江湖,他就欠了顧老爺子一個人情。顧老爺子在各個方麵都將獲得較大的利益。”
“這個我可以想象得出來。我隻是在想。”葛霖認真地看著麵前成熟性感的女人,問出了心中的疑惑,“你現在的勢力應該較之一年前有了非常大的擴大了吧。你是如何逃過那些警察的追查的?”
樹大招風,一個人的地盤越大,所招惹來的目光也就越多。葛霖不相信,海沙管理的黑幫就不會受到警察的關注。
“這個簡單。”海沙幹脆全身心躺在了地上,單腳翹著,紅色的旗袍從身上滑落,露出了白皙得過分的皮膚,在陽光下熠熠閃著耀眼的光澤。平緩的語調響起,似乎還摻雜了幾分不屑和輕視
“你認為警察會明目張膽地去找一個一年來建了10所孤兒院的小小酒吧老板娘的麻煩嗎?除非他們置社會上的輿論於不顧,當然也得有那個膽量。而且,更關鍵的是,我沒有做軍火走私這樣的事情。”
“真的?”葛霖嘴角不由翹起,讚賞地看著地上的女人,美麗的笑容恍若純潔的曇花綻放,連一貫平淡如水的語調似乎也染上了愉悅的意味
“我可不這麼認為。”
“你一個已經辭職的警察就算說出了實情也是沒有多大用處的。”海沙手肘撐在地板上,細長眼眸中露出了得意的笑意,稍薄的唇瓣一張一合像極了豔麗的花瓣,戲弄地看著葛霖
“真是可惜啊。如果你還在警局的話,也許就不會讓我們這些人過那麼逍遙自在的生活了,但是事實上,你已經辭職了,不再是警察了。”
“那睿哲呢?”警局裏厲害的人又不隻她一個,葛霖相信還是會有人可以敏感地察覺到這種事情的。腦海中自然而然出現了那張俊朗的麵孔,清冽如泉的眼眸,一襲飄逸的白襯衫,嘴角的笑容溫和而泛著暖意,典型的江南才子,俊逸風流讓人為之癲狂。
“馮銳嗎?”細長的丹鳳眼中有抹複雜的精光劃過,海沙不由別開了目光,直直看著天花板,嘴角漾起一絲別人看不懂的弧度
“那個帥哥啊,在高層中混得不錯,大概是沒有心情理會我們這些平民百姓的吧。”
“什麼意思?”葛霖不由皺緊了眉頭,不解地看著海沙。
“他現在已經被調到專案組了。”海沙複又從地上爬了起來,隔著一張小桌子,頗為嚴肅地看著葛霖,“有消息說,明年他就有可能當上副局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