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和鏡子貼合的距離嚴密到一絲不透。骨節分明的手指輕輕撫上了鏡子中的人,她笑著輕輕些劃下了自己的名字
沫小茜
沒事,暫時忍耐一下。既然大家都喜歡葛霖那副偽聖母的模樣,那行啊。表演出來就好了。
隻要獲得淩風筱賤的信任,其他人怎麼看待自己完全沒有關係。自己所要做的隻要獲得淩風筱賤就足夠了。
重新戴上了人皮麵具,她對著鏡子努力調整出來一個最美好的笑容,甜甜的,像是充斥著陽光的味道,格外的溫暖人心
“淩風總裁,你回來了。”別墅門口有保鏢恭敬的聲音響起。她壓低了眉眼,嘴角彎起的弧度很美,美得不可方物
清晨的陽光明媚,逆著光線竟然看不清楚男人臉上的表情。
沫小茜站在鏡子前看向了門口,耀眼的光亮渲染,一點一點肆意地蔓延到他挺拔修長的身上。仿佛希臘的天神降至,男人的身上充滿了神奇的不可褻玩的魔力。
愛戀,近乎膜拜的情感。沫小茜靜靜凝著淩風筱賤,嘴角緩緩牽扯起一彎溫柔的弧度,不由自主地想著
旭,讓我做你的葛霖吧。以前的葛霖已經死了,現在我沫小茜才是你的“葛霖”!
剛剛的悲痛似乎已經全部被拋到了腦後,她邁著異常歡樂的步伐朝淩風筱賤跑了過去。雙手緊緊挽住了男人胳膊,笑著踮起腳尖在那英俊的臉上印下了蜻蜓點水般的一吻
“你回來了啊。”
淩風筱賤的反應很平靜,那張微笑的俊臉甚至看不出太多的情感,他溫柔地拿開了葛霖的手,雙手捧起她的臉,輕輕地在她光潔的額頭上印下了一吻。嗓音低沉帶著迷人的性感
“吃過早餐了沒?”
“吃了。”回他一個淺魅的微笑,那張和葛霖很像的臉上遊蕩著陽光般的柔和。清澈的淹沒也像極了漫天的星辰,閃耀著格外燦爛的耀眼。
“你呢?”她反問。
“還沒啊,靈,可不可以幫我去弄一份。”淩風筱賤轉身坐在了餐桌邊,左腿疊放在了右腿上麵,單手支撐起了稍尖好看的下巴,微微歪頭深情地凝著她。嘴角一翹,就是一抹邪氣到極致的笑意。幽深的眼眸如同水波蕩漾,不知有多迷人
“嗯,好。”臉就那麼輕易地紅透了。有些癡迷有些眷戀有些難為情,她抬眼甚至著迷地看了一眼男人
偌大的落地窗是傾灑的陽光,肆意的,熱情的,奔放的,攀爬到了男人的身上,襯得他的姿態更加慵懶了。可是隨意的坐姿中又透著一股難以忽略的性感,致命至極
心跳不由加速了,呼吸也開始紊亂了。她覺得自己大概是真的無藥可救了,麵色緋紅宛如天邊的紅霞,她點了點頭,就連忙羞澀地跑了出去。
眼角的餘光捕捉到“葛霖”離去的背影,衛森也不知道哪根神經搭錯了,直接噗嗤一聲毫不客氣地笑了出來。
他們家頭兒真的是很會使用美男計啊。
憋笑憋得很辛苦,可是淩風筱賤掃過來的眼神太銳利,衛森立即識相地將那些笑意悉數咽回了肚子裏。快步走了過去,謙恭地低聲問道
“淩風總裁有什麼吩咐?”
“海沙和你說了什麼嗎?”淩風筱賤已經知道海沙來找過葛霖的事情了。幽深的眼眸中早已經沒有了剛剛的柔情,臉色微冷,透著不容小覷的帝王氣勢。
“海沙小姐認為這個‘葛霖’是假的。”衛森附耳低聲說道,“這個葛霖小姐完全不知道海沙梁百萬的事情,而且海沙小姐推測,她很恨馮銳。”
“恨馮銳?”淩風筱賤不由皺緊了眉頭,有些不解,“難道是某個幫派的餘黨嗎?和馮銳有仇,和淩風家也有仇嗎?”
可是,現在似乎不該關注這一點。已經確定那個女人不是葛霖了,那麼真正的葛霖在哪裏?
“這個不清楚。”衛森的麵色也不由沉重了起來,沉聲應道,“可是,屬下認為這個‘葛霖’好像並不是和淩風家有仇,她看淩風總裁你的眼神和那些女人一樣。”
衛森說得很隱晦,淩風筱賤自然也明白,那些女人,也就是愛慕他的那些女人。眷戀的,癡迷的,熱情的眼神確實很像。
可是淩風筱賤現在是一點兒都不想理會那個眼神所透露出來的含義了。他心裏麵已經有了一個大膽的猜測,如果這個猜測成真的話,那就糟了。
“你派人調查一下沫小茜是否真的死了?”濃密的劍眉皺成一團,帥氣的俊臉如同蒙上了一層青灰,格外的陰冷。低沉的嗓音如同森林裏走出來的野獸,襲上了濃鬱的殺氣,令人不寒而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