翟勤的師部兩個旅長,六個團長,五個大隊長,兩個參謀長和一個副師長,還有張秉孝這個訓練總監,可以說獨立師的精英,高級人物全在這裏。翟勤來到會場的時候,會議室裏正亂套呢!
雖然這些人都認識,也都是一個部隊的,但大別山很大,綿遠幾百公裏,東西南北各部隊分別駐守四個方向,平時也很難會麵的。
大家都各忙各的,今天終於坐到一起,因為人事職務變動很大,所以談論的也很高興。
本來張秉孝有些心情不好,他被調離旅長的位置,出任新兵訓練總監,認為一定是合肥那一仗打得不好,第一旅傷亡一千五百多人還沒有攻進去。如果不是第二旅從北麵,西麵攻入合肥,第一旅可能還無法進入合肥。翟勤對自己不滿意才被等於被免職一樣。
可是翟勤和他談話以後,張秉孝吃驚的張大嘴,他才知道自己小心眼了。
翟勤跟他說這樣調動和指揮好壞沒有關係,因為這些新兵是獨立師未來的希望,部隊打仗是要有傷亡的,沒有補充部隊會越打越少。
周德敏是不錯的指揮官,但他並不熟悉獨立師的作戰風格和戰術特點。張秉孝穩重不急躁,隻有這樣的人訓練部隊翟勤才放心。
最後翟勤說道:“張旅長,青天鎮到嶽西,人數在不斷增加,地方政務已成為問題。警備治安隊在起到警察的作用,但是各地還有不斷進入這些地區的人。你和周副師長同時負有管理地方的責任,沒有百姓支持,我們是打不贏任何仗的。”
看到翟勤有些語重心長的口氣,張秉孝被感動了。士為知己者死,翟勤雖然年紀比自己小很多,但是能力大,有水平,獨立師的戰果超過幾個集團軍的作戰。
軍人佩服的是什麼?就是軍事才能,所以年齡不重要。在所有獨立師官兵眼裏,翟勤不是富家少爺,不是年輕人,是他們的師長,是他們的指揮官。
張秉孝立正鄭重的說道:“師長放心,我一定為你訓練出合格的士兵,協助周副師長管理好根據地的一切政務。”
翟勤點點頭:“謝謝,我沒有太多時間注意,地方一切就交給你們了。”
“是”張秉孝立正回答。他心裏舒服了,以最大的熱情投入工作。短短的時間,根據地周邊以及青天鎮大變樣。周德敏和張秉孝成立了軍管會,負責地方政務。因為獨立師的戰果和名聲,新兵團已招收接近千人,開始正規化訓練。
張秉孝相信有三個月到半年,他會訓練出一批精銳的部隊。今天他一進會場陳冬生就笑著說道:“張會長,本來搶了你的位置,以為你還不得哭啊?沒想到聽說當會長了,以後可就是土皇帝了。新兵補充時別忘了我,第一旅可是你的老部隊。”
雷振生馬上說道:“陳旅長別再這拉關係,獨立師不興這套。如果你需要補充我讓給你,我們第二旅不需要。”
“呸”陳冬生罵道:“別吹牛,走著瞧,誰需要的多還不知道呢,別到時候哭著來找人家。”
他這一引頭,大家立即想起來,張秉孝和周德敏可是等於握著一切後勤權力。兵員補充是一方麵,後勤全在他們手裏。
兩個人負責新兵,也是分管後勤的人。立即被軍官包圍,都在拍馬屁,弄得兩個人洋洋得意。
雷振生對沈方輝說道:“沈參謀長,今天開會什麼意思?”
沈方輝看看他說道:“雷振生,別在我麵前耍滑頭。你以為騙得了別人,能騙得了我。裝的好像什麼也不知道似的,其實最狡猾。你會不知道今天會議幹什麼?”
一邊的陳冬生立即說道:“參謀長英明,這小子平時裝的大咧咧的,好像一個勇猛有餘,智謀不足的樣子。其實是大奸大惡的人,狡猾狡猾的,良心大大的壞啦。”
“哈哈”陳冬生的話把會場裏的人都說得大笑起來。其實獨立師高級將領基本都知道,雷振生不像表麵那樣,此人絕對有心計。
被沈方輝說中,雷振生滿不在乎的說道:“那是你們對我的誤解,我這人最誠實,不恥下問,謙虛好學,沒有那麼多心眼,但是好人難做,說我狡猾,其實還不是你們襯托的。”
“兄弟們是不是得揍他?他說我們笨,是我們襯托他的。”陳冬生站起來喊道。
剛剛升任獨立師直屬特種大隊長的郭全說道:“別揍他了,讓他請客吃飯,今天相聚喝一頓。”
“好”所有人都大聲叫好,雷振生說道:“不愧為是師長身邊出來的人,和師長一樣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