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初我發現自己無論在哪個房間都找不到她之後,一下子慌了,打電話給戴維他那邊似乎也因為手機沒電了沒法接通。
我隻好打電話跟顧天澤求助。
他讓我別慌,然後匆匆開車趕來了戴維家。
“怎麼辦?怎麼辦?你說王琳藍她是不是因為昨天戴維離開了,所以想不開去尋短見了啊?要真的是那樣的話,我……”
我像是被火燒的螞蟻一般,急得團團轉,腦子也亂成了一團漿糊,不停設想著些可怕的可能。
畢竟昨天,王琳藍對於自己的抑鬱症病好了的說法隻是她自己講的,我也沒有帶她去醫院查證什麼的,誰知道她是不是為了讓我放鬆對她的警惕,故意說謊來騙我的呢?
都怪我昨天晚上在戴維這裏居然認床,翻來覆去到後半夜才睡著,所以早上竟然完全沒有發現她什麼時候離開家的。
顧天澤的話讓我冷靜下來。
“好了,你先別急,她如果是真的恢複了的話,說不定離開的時候會給你留下什麼信息呢?她應該不會不告而別的。”
我轉念一想,似乎他說的也有道理,但我心裏的焦慮還是沒有完全散去,隻能夠暗自祈禱,她真的沒什麼。
最後,顧天澤在王琳藍住的那間房裏找到了她留給我們的信,一張小紙條,和一封折疊得整整齊齊的信,被壓在桌角的台燈座子下,也難怪心焦的我完全沒有注意到。
那張紙條是她留給我的,告訴我她已經回家了,讓我不要擔心。
而另外一封信則是留給戴維的,上麵還帶有濕潤的淚痕。
顧天澤對此表示了自己的不解,我則將我們頭一天晚上發生的對話告訴了他。
他摟著我的肩歎道:“如果是這樣的話,那這事就算了吧,咱們就別摻和了,等戴維回來以後讓他自己去處理,無論這個王琳藍以後究竟是什麼樣,跟咱們也沒什麼太大的關係。”
“嗯,但作為女人,我還是挺心疼她的遭遇的。”
我神色複雜地盯著手中那封信麵上的淚痕,同樣長長地歎了口氣。
三天後,機場。
戴維和奈莉手牽著手出現在我們麵前,臉上都各自帶著一抹淺淺的笑意。
我沒有理會戴維,而是白了奈莉一眼,故意板著臉道:“舍得回來啦?不打個招呼就一言不發地跑掉,你還當我是你家小姐嗎?多大個人了,還學人家小孩子給我來個離家出走,好玩嗎?”
奈莉似乎是知道我並沒有真的對她生氣,吐了吐舌頭,不好意思笑道:“小姐我錯了,我保證不會有下次了。”
我冷哼了一聲,算是把這個事情揭過。
隨即我轉過目光,看向有些欲言又止的戴維。
“這一次美國之行,你有想通什麼嗎?”
他點了點頭,將和奈莉十指緊握的手放到胸前,衝我微微笑了笑。
見狀我心裏浮現出絲絲欣慰和滿意,隨即從兜裏把那封王琳藍留給他的信掏出來。
“我知道你應該挺想問王琳藍的情況的,但是關於她的事情,我也不好說,你自己看吧,這是她給你的信。”
戴維一臉莫名奇妙地接過那封信打開,在看到信件內容的第一眼神色就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