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玉庭,你別以為本宮不敢告訴父皇!”趙綰被男人氣得肝顫,她討厭他這副氣定神閑,一切盡在掌握的樣子。
“綰綰,你是皇上最寵愛的公主,天之嬌女,要風得風,要雨得雨,又素來聰慧,可你想想,你這一切榮寵仰仗的是什麼?曾經最得寵的長公主在先皇薨逝後可還有以前那般風光?”
趙綰瞳孔一縮:“你是在威脅本宮嗎?”
“臣不敢,臣剛說了,臣心悅公主。”男人的手指扶上她的下頜,淡淡的笑著。
“是心悅還是利用你自己心裏難道不清楚?”她已經不敢再相信他了。
“公主,臣不想把話說得這麼明白,臣確實有要做的事,有先太子的未竟之誌,臣願為此付出一切,不管臣是因為什麼而跟公主在一起,臣心裏的的確確有公主的位置。”
“大齊的江山遲早是師兄的,如今即便是沒有臣,他以後一樣坐上那個位置,可公主非要用和離逼臣,臣不介意早一點讓師兄坐上那個位置,臣願背罵名,就隻看,公主殿下願不願意付出那個代價了。”
“啪!”又是一巴掌,比剛才的兩記更加用力:“陸玉庭,你簡直是魔鬼。”
弑君這樣的話竟然這般輕易從他口中說出來,他還有什麼不敢做的。
陸玉庭舌尖舔了舔溢出血的嘴角,滿大齊大概找不出第二個打他巴掌,還能如此理直氣壯的人了。
“臣並非和公主說笑,公主要跟臣和離,若臣真要掐滅公主所有希望……臣隻怕公主在乎的統統都會失去。”
趙綰揚手又一個巴掌要扇過去,卻被陸玉庭捉住了手臂:“公主若再對臣動手,臣就要對公主無禮了,臣雖身上有傷,但此刻做一次也不是不行。”陸玉庭眸底盡顯危險邪佞的暗色。
找安慰幾乎是震驚的看著他,她還是不了解他,這個男人簡直就是魔鬼中的極品,沒有他不敢做的。
“陸玉庭,你到底想幹什麼,你是不是瘋了?”歇斯底裏的形象和平日冷清的趙綰判若兩人,到最後,她基本已經是扯著嗓子在尖叫了。
“臣以前隻求輔助明君,天下太平,以後惟願和公主執子之手,白頭偕老。”陸玉庭拱手朝趙綰深深一揖:“臣還望公主成全。”
趙綰的眼圈紅的嗜血,卻一直強忍著,死活不讓眼淚掉下來,仿佛這樣就能維持她的尊嚴與高傲。
她吸了口氣,然後才低低開口,聲音已經啞了,沙沙的,讓人心疼:“陸玉庭,除了威脅,你還會什麼?”
“臣不是威脅,臣對公主無計可施,唯有如此!”陸玉庭嗓音仍舊溫柔。
“你說你心悅本宮,可你的心悅本宮要不起。”
“今日讓公主不痛快是臣的過失,公主放心,臣以後不會再讓公主難過!”陸玉庭蹲在趙綰麵前,拉著她的手,眼神溫柔且纏綿。
趙綰沒有說話,頭偏向一邊,陸玉庭卻沒有生氣:“公主一路勞累,臣讓人傳膳可好?”
“本宮沒有胃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