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忽然這樣體貼的舉動,竟然叫池安夏猛地怔住。
原本她想拒絕,可耐不住肚子實在是餓了,愣了愣還是張嘴將那塊牛排吃了下去。
興許是她現在餓的原因,竟然覺得嘴裏的牛排非常可口好吃。
墨厲城見她吃下去,便開口說道:“放心吧,孩子們已經讓裴義從酒店裏接回家了,而且早就吃過飯了。”
這更加讓池安夏確定,這個男人早就知道她定好機票的事情。
於是她嘴裏便吃邊問道:“你是怎麼知道,我要帶孩子們回澳洲的事的?”
墨厲城放下刀叉,臉色不改地問道:“那你先告訴我,方秘書都給你說了什麼?”
這讓池安夏驀然想起,自己在餐廳裏用水潑過方秘書的事。
想必方思慧已經跟墨厲城告過狀了。
可是他這麼突然的問起來,她有點措手不及,嘴裏的牛排也一下就噎在嗓子那。
墨厲城見她臉色忽然有些不好看,立刻將刀叉放下,轉身就從旁邊的酒架上拿過來一瓶紅酒,還有一隻幹淨的杯子,迅速給她到了一杯就遞了過去。
池安夏隻覺得嗓子眼那噎得難受,沒有看清麵前是什麼,端起來就喝了下去。
將噎住嗓子的牛排咽下去,她才猛然發現墨厲城給她喝的是紅酒。
“咳咳......”
她不由得幹咳起來,男人寬大的手掌迅速在她的後背上輕拍起來。
墨厲城邊拍邊語速緩緩地說道:“不要著急,我隻是隨便問問。”
卻不知,這樣更加池安夏覺得尷尬,扁了扁嘴便說道:“她什麼都沒有說,那杯水是我要故意潑她的,你信嗎?”
墨厲城就知道這個小女人喜歡跟自己強,沉冷著嗓音說道:“我信你。”
隻是簡單的三個字,池安夏心裏莫名的安慰。
仿佛剛才被噎住的感覺立刻消失一樣。
隨之便聽男人低沉的嗓音繼續說道:“我相信你,你從來不是會無緣無故就對別人無禮的人,方秘書一定是哪裏辦的不到位,所以才讓你生氣的,既然這個秘書這麼不中用,那我明天就把她開除好了。”
聽他這樣說,池安夏更是沒有想到。
墨厲城竟然為了她不喜歡,就隨便可以開除自己的秘書?
而且他還沒有聽自己解釋一句,就肯定地說相信她,與他相反的是,她都連問都沒有問他一句,就已經判了他的死刑。
這讓池安夏的心裏一下百轉千回,不是滋味。
“那是你的秘書,你隨便想怎麼開就怎麼開吧。”池安夏說著,就別開臉看向遠處的薰衣草花叢,心裏更不好意思起來。
“嗯,你吃醋的樣子也很好看。”墨厲城看著她的側臉忽然說道。
“誰說我是吃醋了,我分明沒有!”池安夏說著,就轉過頭來有些生氣地瞪著他。
“還說沒有,跟方秘書談完話就吵著要帶孩子們離開,不是吃醋是什麼?”
墨厲城邊說,漆黑無底的眼眸一邊深深地看著這個小女人生氣的小臉,還有她喝過紅酒後紅紅的嘴巴。
他的心裏竟然有種衝動,想要一口親上去,好好品嚐一下那張小嘴的味道。
她還肯為自己吃醋,那就說明她的心裏一定還有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