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赤閆用熱毛巾擦了擦手,對女人的問話,不置可否,輕輕地“嗯”了句。
得到肯定,宋鱈霖得意得不得了,但她還是保持著一個侍者的姿態,繼續在旁邊服務著道:“還有一道餐點馬上就會送上來,是空運過來的最新鮮的鬆貝,還有最上乘的紅酒。”
陸赤閆目光隻掃著那些餐點。
幾年的軍涯生活,讓他對夥食最不挑,什麼上好的鬆貝,什麼味道美好的牛排,在他這裏,統稱為兩個字:食物。
陸赤閆擦了手之後,就開始用餐起來。宋鱈霖咬住唇,有一點點委屈。
雖然是邀請他來吃飯沒錯,但是他不邀請自己坐下一起吃是什麼意思?
男人吃得很戰鬥性,很快就將幾道菜吃完,隨後擦了嘴,道:“還有什麼安排?”
宋鱈霖眼睛鼓鼓地看著他,眼睛裏全是委屈。
陸赤閆給自己點了支煙,靠著椅背,慢慢抽著,轉頭瞧著窗戶外麵的山間夜景。
這裏景色倒是好,夜晚靜謐得令人神往。
宋鱈霖抿著嘴巴,在對麵的位置上坐了下來,侍者端上來餐點時,她也自己慢慢地獨自地吃了起來。
侍者端上來紅酒。
“宋小姐?”
宋鱈霖委屈地看一眼那紅酒,又看了一眼對麵的男人。
她在酒裏放了一點東西,要是讓他吃了,他又不是自願的,明天起來,一定不會有她什麼好果子吃。
宋鱈霖輕輕地搖了搖頭。
女人那委屈的神情,他自然是看到了。
“開了。”男人道。
侍者應了聲,隨後將紅酒給打開了,倒在醒酒器裏,再端過來,挨著挨著給座位兩旁的人給倒上了。
陸赤閆端著要喝。
宋鱈霖突然“啊”了一聲,隨後站起身來,彎腰從他手上把酒杯拿了下來。
“別喝。”
宋鱈霖是真的生氣了。
吃完飯,宋鱈霖站起身來,把自己頭上的頭套給摘了,然後就想往餐廳門外麵走。
她有一點累,她想歇一歇。隻是她在努力,她總是會覺得累的。
手腕突然被人給捉住了。
“怎麼了?”他問。
隻是他的這一個動作,宋鱈霖就立即一掃之前的頹態,陸赤閆於她,大概就類似於最強的興奮劑。
他的一個關懷的行為,立即讓宋鱈霖重燃希望!重獲向前衝的動力!
“沒事,阿閆,你吃好了嗎?我們去看風景,怎,怎麼樣?!”
看著她興奮的神情,讓人隻以為那會是什麼非常非常美麗夢幻的景色。
宋鱈霖拉著他的手,去了四樓的一個旋轉台上,那裏能看到最全的景色。
遠處,遠處的遠處,那燈火輝煌的城市好像離他們非常非常遠。
他們整個處在了塵世外一般。
“阿閆,你還想喝酒嗎?那,那個酒,很貴的。”
“缺錢?”
“不,不是。但是,就是很貴嘛。”她道。
扭捏的神態,讓陸赤閆微微皺起了眉頭。
“拿上來喝了吧。”
“嗯。”節約是人類的美好品德。
宋鱈霖於是迅速跑樓下去,讓侍者把酒給端上來。
兩人坐在那露台上,慢慢地喝著酒。
這個過程中,宋鱈霖一直在抬頭小心地偷瞄陸赤閆的狀態。
陸赤閆當然捕捉到了。
陸赤閆是做什麼的,立即便知道了自己可能……他意識到的時候,就狠狠瞪了宋鱈霖一眼,隨後迅疾看到自己手裏的紅酒杯。
“放了什麼?”
那聲音讓宋鱈霖有些害怕。
是真的怕。
陸赤閆一沉下聲音說話,宋鱈霖自動轉變成鵪鶉模式,怕加瑟縮。
“沒,沒什麼。”她狡辯。
“沒放什麼,把這剩下的全喝了!”他說著,把麵前的紅酒瓶就往宋鱈霖麵前一放。
宋鱈霖肩膀自動地往後一縮。
她可不想……那什麼,欲火焚身。
所以之前一直都是她在假裝著喝酒,都沒停下來過,但是那瓶紅酒,其實大部分都是前麵那個男人喝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