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蔓,你聽說了沒有,最近C市可出了個大新聞。”張倩一副極誇張的表情。
“沒有。”葉蔓興致泛泛。
“聽說蘇氏集團的千金蘇嬈和秦氏總裁訂婚了,最近各大報刊雜誌都在爭相報道這件事……”
啪的一聲脆響打斷了張倩的話,葉蔓手中的玻璃杯毫無預兆的從掌心間滑落,玻璃片碎裂滿地。
“呀!葉蔓,怎麼這麼不小心,傷到了沒有?”張倩驚慌失措的拉過葉蔓,查看她有沒有被碎玻璃傷到。而葉蔓的神情木訥,僵硬的站在那裏,像被抽走了靈魂的木偶。
“還好沒傷到,下次小心點。”張倩取來拖把,將地上的碎玻璃和水跡清理幹淨。
葉蔓久久無法回神,耳邊不斷回響的都是秦域與蘇嬈訂婚的消息,嗬,他們才離婚多久,他就這麼迫不及待的要和心上人廝守了。還是,原本就是她占據了屬於蘇嬈的位置,現在,不過是物歸原主而已。
“葉蔓,走了,想什麼呢,魂不守舍的。”張倩扯了她一把,葉蔓才勉強回過神。
兩人並肩走出酒店正門。
在他們離開之後,一輛加長版賓利緩緩從轉彎處駛出,車內,秦域單手握著方向盤,一雙黑色眸子出神地望著葉蔓遠去的方向。
許久,才啟動引擎,向著公司的方向疾馳而去。
秦域在辦公室剛坐下來,房門砰砰砰象征性地響起。不是沈知深又會是誰呢?
秦域沒做聲,沈知深大大咧咧地走了進來。
“查明白了?”秦域頭也不抬,繼續翻看桌麵上的文件。
“迄今為止,還沒有本人想查而查不出的事……”沈知深邊說邊坐在單人沙發裏。一條腿隨意的搭在另一條腿上。洋洋自得。
“說重點!”秦域沉聲道。
“哦,”沈知深後知後覺到。“重點是:葉蔓出過車禍,右手粉碎性骨折。”沈知深一本正經地說道。
秦域的手一抖,文件瞬間滑落在地上,“怎麼出的車禍?什麼時候的事?”秦域緊張道。
沈知深咧著嘴,搖搖頭,攤開雙手,做出不知情的樣子。
“你不是剛剛還在誇口嗎?怎麼這會就不知道了?”秦域有些煩躁,他站起身,在屋裏踱著步。“本來會知道更多一些,可偏偏你的葉蔓走過來,阻止了柳清霜未說完的話。”沈知深無奈道。
“最後說的是什麼?”秦域打破砂鍋問到底。
“柳清霜說那次車禍,右手殘廢還不是主要的,好像還失去了什麼,這時葉蔓走了過來,阻止了談話。”
“那個女人說了什麼?”秦域眸光深邃。
“那個女人?”沈知深反映了一下下。“哦,你說葉蔓嗎?她隻是說‘都過去了,就讓它過去吧。’就這一句。”沈知深一字不落地複述了一遍了一遍。
“嗬,都過去了,就讓它過去吧,忘得倒還幹淨。”秦域憤憤地走到書架前,一拳砸在了書桌上。“你可以忙你的去了。”
沈知深知趣地走開了。秦域抽回拳頭的瞬間,他發現書桌上一本打開的書,頁麵上多出兩行字跡。
秦域捧起那本書,仔細地讀了起來:人生若隻如初見,何事秋風悲畫扇,等閑變卻故人心,卻道故人心易變。
“嗬,嗬嗬,決絕詞,葉蔓你好冷情啊!”秦域知道,這是納蘭容諾寫給朋友的,葉蔓借此來表達自己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