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什麼都不要了(1 / 2)

徐煙從他的眼中看出了深意,她害怕得整個人都在哆嗦。

“不要!鬱南行你不可以!”

鬱南行看著疼到整個人虛脫般倚靠在椅背上的女人,單手插在褲子口袋裏,上挑的眼梢往下壓,盯著一身是水,滿臉的汗,狼狽不堪的女人。

薄唇微彎著往上牽了牽,那張俊美的臉上沒有一絲動容:“我當然可以。”

他彎腰,屈指掐住女人的咽喉,冷冰冰道:“父債女償!”

隨即,抽身,跟一旁的男人道:“好好伺候徐大小姐!”

那猥瑣的男人露出欣喜,他是欠了鬱南行的債還不出來,才被抓過來的,還以為自己要被砍掉手腳,沒想到還有這麼好的事兒!

忙點頭哈腰。

阿奇有些擔憂的看了一眼徐煙,見鬱南行出去,不得不也跟出去。

房門一關,就聽到裏邊傳來尖叫。

“你別碰我!把你的髒手拿開!”

“鬱南行!鬱南行!”

“不要!南行!南行我怕了!不要!”

女人帶著哭腔的尖叫和衣裳被撕扯的聲音,紮得人心裏不好受。

阿奇猶豫道:“先生?”

鬱南行雙眉緊皺,胸悶氣短的從口袋裏抽了支煙出來,點上。

他深深吸了一口氣,忽然轉身,一腳把門踹開。

那猥瑣男已壓著徐煙,正準備扯她身上的裙子。

徐煙上衣淩亂破敗,她臉上多了好幾個指痕印,顯示被那猥瑣男打的。

鬱南行上前給了他一腳。

他從徐煙身上滾下來,哆哆嗦嗦爬起來,去抱阿奇的大腿:“奇哥,這不是你們讓我睡的......”

阿奇看鬱南行脫了外套把人攔腰抱出去,一腳揣在那猥瑣男的膝上。

鬱南行把人丟到了隔壁房間,不分輕重將人丟到了床板上。

徐煙蜷縮著身體,剛才的驚嚇令她魂不附體,她不停的顫抖著,眼中都是驚恐。

男人直立在一旁,冷聲警告:“今天隻是教訓,別再做這些不讓我喜歡的事,你那個母親,在醫院一天的醫藥費可不便宜。”

“還有你那個弟弟。”

他嗓音慢下來:“聽說他剛拿到T國大學的錄取通知,我想,你也不希望他因為你的一點點小失誤,丟了這麼好的機會。”

說著,他走了過來。

徐煙眼神慌亂、害怕的想要往後退,她靠在身後床頭邊上,眼眶通紅,連呼吸都打著顫。

看到她露出驚慌的模樣,鬱南行嘴角抿了抿,壓成一條直線。

不耐煩的轉身開了門出來,一直守在外邊的阿奇抬頭看了一眼麵色冷凝的鬱南行。

“先生。”

他道:“這裏交給你。”

阿奇應“是”。

鬱南行將外套挽在臂上,往樓下去。

阿奇找了一個女醫生過,幫徐煙收拾了一下,又等了一會兒,他才推門進去。

阿奇道:“太太,先生讓我告訴你一聲,你這間小書房,他有客人要來,麻煩你搬到客房去。”

徐煙渾身都痛,尤其是那狠狠割下一刀的傷口,尤其是心,痛得她快要死去。

屈辱,疼痛,她的心像是裂了一個大口子,止不住的血。

“這是我家。”

阿奇垂著眼睛:“你已經把房子賣了,而先生,買下了這棟別墅。”

徐煙驀坐起來,手腕打在床邊上,疼得她又倒回去。

“不可能!”

房子她交給小叔叔處理,小叔叔說過,絕對不會讓鬱南行染指他們的房子。

“這是過戶證明。”

阿奇說著,將複印件遞過去。

果然是她小叔叔的簽名。

徐煙盯著手裏的證明,雙目充血。

她想要哭出來,卻發現淚腺早就幹了。

她不是他的對手,他一寸一寸,要逼得她和楠楠走投無路,要狠狠的將他們踩在腳底碾壓,她卻沒有反抗的能力。

除了妥協,她還能怎麼保護她的親人?

壓抑著酸痛苦澀,她逼著自己別哭,手掌用力的撐在床板上,以手腕的疼來克製心裏的疼。

可還是痛!剜心蝕骨!她深愛的丈夫,在一寸寸的將她淩遲。

“什麼時候搬?”

“盡快。”

徐煙呼吸都是顫抖的,她蹣跚著起來,想將床邊的照片帶走。

阿奇道:“抱歉太太,這些東西,你不能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