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煙從他的眼中看出了深意,她害怕得整個人都在哆嗦。
“不要!鬱南行你不可以!”
鬱南行看著疼到整個人虛脫般倚靠在椅背上的女人,單手插在褲子口袋裏,上挑的眼梢往下壓,盯著一身是水,滿臉的汗,狼狽不堪的女人。
薄唇微彎著往上牽了牽,那張俊美的臉上沒有一絲動容:“我當然可以。”
他彎腰,屈指掐住女人的咽喉,冷冰冰道:“父債女償!”
隨即,抽身,跟一旁的男人道:“好好伺候徐大小姐!”
那猥瑣的男人露出欣喜,他是欠了鬱南行的債還不出來,才被抓過來的,還以為自己要被砍掉手腳,沒想到還有這麼好的事兒!
忙點頭哈腰。
阿奇有些擔憂的看了一眼徐煙,見鬱南行出去,不得不也跟出去。
房門一關,就聽到裏邊傳來尖叫。
“你別碰我!把你的髒手拿開!”
“鬱南行!鬱南行!”
“不要!南行!南行我怕了!不要!”
女人帶著哭腔的尖叫和衣裳被撕扯的聲音,紮得人心裏不好受。
阿奇猶豫道:“先生?”
鬱南行雙眉緊皺,胸悶氣短的從口袋裏抽了支煙出來,點上。
他深深吸了一口氣,忽然轉身,一腳把門踹開。
那猥瑣男已壓著徐煙,正準備扯她身上的裙子。
徐煙上衣淩亂破敗,她臉上多了好幾個指痕印,顯示被那猥瑣男打的。
鬱南行上前給了他一腳。
他從徐煙身上滾下來,哆哆嗦嗦爬起來,去抱阿奇的大腿:“奇哥,這不是你們讓我睡的......”
阿奇看鬱南行脫了外套把人攔腰抱出去,一腳揣在那猥瑣男的膝上。
鬱南行把人丟到了隔壁房間,不分輕重將人丟到了床板上。
徐煙蜷縮著身體,剛才的驚嚇令她魂不附體,她不停的顫抖著,眼中都是驚恐。
男人直立在一旁,冷聲警告:“今天隻是教訓,別再做這些不讓我喜歡的事,你那個母親,在醫院一天的醫藥費可不便宜。”
“還有你那個弟弟。”
他嗓音慢下來:“聽說他剛拿到T國大學的錄取通知,我想,你也不希望他因為你的一點點小失誤,丟了這麼好的機會。”
說著,他走了過來。
徐煙眼神慌亂、害怕的想要往後退,她靠在身後床頭邊上,眼眶通紅,連呼吸都打著顫。
看到她露出驚慌的模樣,鬱南行嘴角抿了抿,壓成一條直線。
不耐煩的轉身開了門出來,一直守在外邊的阿奇抬頭看了一眼麵色冷凝的鬱南行。
“先生。”
他道:“這裏交給你。”
阿奇應“是”。
鬱南行將外套挽在臂上,往樓下去。
阿奇找了一個女醫生過,幫徐煙收拾了一下,又等了一會兒,他才推門進去。
阿奇道:“太太,先生讓我告訴你一聲,你這間小書房,他有客人要來,麻煩你搬到客房去。”
徐煙渾身都痛,尤其是那狠狠割下一刀的傷口,尤其是心,痛得她快要死去。
屈辱,疼痛,她的心像是裂了一個大口子,止不住的血。
“這是我家。”
阿奇垂著眼睛:“你已經把房子賣了,而先生,買下了這棟別墅。”
徐煙驀坐起來,手腕打在床邊上,疼得她又倒回去。
“不可能!”
房子她交給小叔叔處理,小叔叔說過,絕對不會讓鬱南行染指他們的房子。
“這是過戶證明。”
阿奇說著,將複印件遞過去。
果然是她小叔叔的簽名。
徐煙盯著手裏的證明,雙目充血。
她想要哭出來,卻發現淚腺早就幹了。
她不是他的對手,他一寸一寸,要逼得她和楠楠走投無路,要狠狠的將他們踩在腳底碾壓,她卻沒有反抗的能力。
除了妥協,她還能怎麼保護她的親人?
壓抑著酸痛苦澀,她逼著自己別哭,手掌用力的撐在床板上,以手腕的疼來克製心裏的疼。
可還是痛!剜心蝕骨!她深愛的丈夫,在一寸寸的將她淩遲。
“什麼時候搬?”
“盡快。”
徐煙呼吸都是顫抖的,她蹣跚著起來,想將床邊的照片帶走。
阿奇道:“抱歉太太,這些東西,你不能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