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名。”
“徐煙。”
“年齡。”
“20。”
“為什麼殺人?”
“我沒有!我不知道馮一關為什麼會死!”
坐在桌子對麵的女人激烈的雙手扶在桌麵上,想要起身,被身後的警察按住了肩膀。
“老實點!”
徐煙眼前一片黑暗,她半躺在病床上,急促的喘息著。
她醒過來,就聞到鼻端滿是血腥氣,有一個女人尖叫著,說有人死了,然後,她就被關了起來。
這裏是醫院的病房,病房之外,是守著的警察。
不過旦夕,她成了殺人犯。
“那你為什麼會跟馮一關單獨在病房裏?別告訴我,你們兩個是好朋友,他來探望你!”
警察筆尖在記錄本上敲著:“我們查過,你臉上的傷,是馮一關造成的,這就是你殺他的原因。”
“不是!”
徐煙嘶啞著嗓音:“我沒有殺他!”
“我們警方在現場找到了帶有你指紋的玻璃碎片,分析檢測下來,確定,是導致馮一關致死的凶器!”
“我不知道!我什麼都不知道!”
徐煙有些崩潰,她的眼睛受傷了,醫生告誡,不能流淚,但現在卻因為驚慌而想哭,她從未有想過,有那一天,她會成為殺人犯。
她哀求著:“警察先生,求你一定要相信我,我真的沒有殺他!”
她說著,伸出手去,想要抓住些什麼。
給她錄口供的警察道:“現場找到的凶器,殺人動機,還有目擊者的供詞,都指向你,徐煙,要是不想被重判,你最好老實交代。”
徐煙有口難言,她將當時發生的情況一五一十的交代了,馮一關的傷害,反而變成了她擊情殺人的動機。
玻璃碎片上有她的指紋。
推門進來的護士,口口聲聲說是她殺了馮一關。
她根本沒有辦法替自己辯護。
除非,當時在場的肖瀟能替她作證,她在馮一關遇害之前,就已經昏死了過去,根本不可能再去殺馮一關。
可是,肖瀟怎麼會替她作證?
甚至,徐煙懷疑,馮一關的死,跟肖瀟有關。
“要是你有什麼線索能夠證明自己的清白,最好盡快提出來,我們也不想冤枉任何一個無辜的人。”
錄口供的警察說完之後,便要離開。
徐煙咬得舌尖上出了血,她說:“警察先生,我能不能問一下,另外一個證人,她的供詞?”
“你是說肖瀟?”
徐煙點了點頭。
“肖瀟暫時不在北城,我們已經派人聯係她。”
徐煙低低的回了一聲“謝謝”,她精疲力盡的靠坐在病床上,眼前的黑暗,比不上此刻心中的黑暗。
不知過了多久,病房外有一點點細微的聲音,然後,有人推門走了進來。
徐煙以為是警察再度進來,想要再問她什麼,便勉強撐著自己坐起來,啞著嗓子道:“警察先生?”
有椅子被人拖動的聲音。
那人在她的病床邊上坐了下來。
“肖瀟?!”
“是我。”
肖瀟雙腿交疊著,上下掃了徐煙一眼。
毀容,瞎眼,馮一關又讓她那裏也受了傷,就這副模樣,任何一個男人,都不可能再看得上她。
想想,這可是曾經名滿北城的第一名媛,如今落魄下貝戔得連一條狗都不如,要說心裏不舒爽,那絕對是在撒謊。
翹了翹小腿,視線在自己那雙剛到手的限量款高跟鞋上滑過,肖瀟意興闌珊的說道:“聽說,你跟警方說,第一時間趕到你殺人現場的證人,並不能證明你殺了馮一關,還將我捅了出來。”
徐煙眉間微皺。
肖瀟這話藏著內涵,什麼叫,把她捅了出來?
警方來調查,她隻是將當時發生的情況說了出來,怎麼肖瀟好像並不希望她也在現場的事情被警方知道?莫非......
“徐煙,有時候我真的很好奇,你是假天真,還是真的傻,跟警察提我,是想讓我送你更快的去死,還是想讓我幫你洗清冤屈,擺脫罪名?”
她忽的起身,壓低了聲音,以隻有彼此才能聽得到的音量,緩緩地說道:“馮一關怎麼死的,你真猜不到嗎?”
徐煙臉上的一點點血色刹那間盡數褪去。
“是你!”
“你應該感激我,他毀了你的容,還讓你下半輩子都沒法兒跟男人睡覺,沒法生孩子,我現在幫你報了仇,你說,你是不是該感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