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翟醫生。”
徐煙兩隻素白的小手緊緊的抓住了翟安文的西裝外套,跟溺水的人抓住了浮木一樣。
她著急要走,又害怕鬱南行不依不饒,身子有些輕微發顫。
翟安文將她的手往掌心裏攏了攏,頗有安慰的意思。
鬱南行看著兩人那眉來眼去的模樣,薄唇不停的往上勾,心裏的火越燒越旺,快要炸了一般。
“翟醫生是嫌跟我前妻的緋聞不夠熱鬧,還想再添一把火嗎?”
翟安文坦然道:“清者自清,鬱先生是明事理是人,應當不會和旁人一樣,把莫須有的事情當真。”
他道:“小煙身上還有傷,不能多走動,就先走了。”
鬱南行喊住他:“你是徐煙的主治醫生?”
翟安文察覺到徐煙抓著他衣襟的手收緊,他頷首:“是。”
帶著徐煙進了電梯。
電梯門關上,把鬱南行隔絕在外,徐煙才大大的鬆了一口氣,想要從翟安文的懷裏起來。
可是雙腿發軟,她差點兒摔倒。
翟安文扶著她:“別亂動了,你的助步器沒拿。”
徐煙點了點頭,就著他一條手臂,在他邊上勉強站著。
到了病房,翟安文扶著徐煙上了病床上。
徐煙道:“翟醫生是怎麼過來的?”
外邊記者不會那樣輕易放過他,薄一心說她過來的時候,還看到樓底下有鬼鬼祟祟的記者了。
“想要過來,自然是有方法的。”
翟安文道:“再說,我也不能因為這點事情,就不工作。”
說道工作,徐煙猶豫了一下,想著要不要跟翟安文打聽。
翟安文像是看到了她心中所想,不等徐煙問,就說:“想問樓上VIP區的那個傷者?”
徐煙點了點頭。
翟安文道:“我隻是參與專家組討論,主治醫生並不是我。”
也就是說,他也不知道肖瀟被轉移到了那裏,現在情況怎麼樣。
“他是不是知道了?”
“你?”翟安文搖頭,“應該不會,他是在防。”
翟安文說:“討論出結果之後,我跟鬱南行有過一次見麵,他應該是擔心我跟你透露那個傷者的消息,所以才把人轉移走。”
“他還真是,把她放在心上疼著。”
徐煙半垂著眼皮說道:“我就算有心想要她的命,也不在現在,我不會再那樣莽撞,拿自己的命去換她的命,她不值得。”
翟安文看她半邊小臉被窗簾遮擋出一小片陰影,說不出的自諷孤冷。
他緩緩的吐了口氣:“白景升動你了?”
徐煙抬頭看了他一眼。
翟安文麵露愧疚:“對不起。”
“和你無關,介紹我和他認識的時候,你就跟我說過了。”
徐煙道:“他的那個侄子,什麼時候回國?”
翟安文道:“快了,就在這兩天。”
“小煙,”翟安文說,“你想過沒有,就算你跟白景升的侄子結了婚,白景升活著一天,你就不可能動用白家的資產。”
“我知道。”
徐煙撥弄著手上的指甲:“所以,我答應給他侄子生一個孩子,他會將一半的產業都交給我打理,到時候,我就能動用楠楠留下的那些股份,將徐氏奪回來!”
徐楠在銀行的保險櫃裏留了一份文件,是他最後發給薄一心的短信裏透露的消息。
那份文件,是當初鬱南行逼著她簽約轉讓的股份。
在徐楠的操作下,分紅的股份已經變成了可控製董事會的股權。
百分之三十。
隻要她再收購百分之二十一徐氏的股份,她就能將徐氏奪回來。
徐氏現在掛在鬱氏旗下,不被看好,流放邊緣,徐煙這麼忍氣吞聲,就是為了把徐氏奪回來。
“生孩子?!”
翟安文顯然並不知道她跟白景升達成了這個條件。
“你不是說,隻是跟白景升的侄子假結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