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煙木然的看著眼前的醫生走來走去,還有兩個穿製服的警察問她叫什麼,從哪裏來,知道自己的家在哪裏嗎?
她一一搖頭。
她隻知道,她沒有家人,她隻記得,她是孤零零的一個人。她不知道自己叫什麼,也不知道自己從哪裏來,要去哪裏。
劉家三口都被關了起來,檢察院會對他們提起公訴,徐煙在醫院裏住了兩天,她身上的傷都結疤了。
她從醫院出來,手裏拿著一個小行李包,包裏是醫院裏的好心人給她的衣服褲子,還有幾個警察湊給她的路費。
可是,她不知道該往哪裏去。
站在醫院門口茫然的往四周看了一眼,她胡亂的往一個方向走。
就在徐煙剛離開不久,鬱南行找了過來。
他還是撲了個空。
徐煙已經到了車站。
大巴車上,有個腰上別著小包的男人喊著:“車要開了啊!趕緊的!還沒有上車的,快上車!”
徐煙被人推著往前走了一步,被那別著小包的男人拎了一條胳膊提到車上:“別磨磨蹭蹭!耽誤後麵的人上車!趕緊上去坐好!”
徐煙被動的上了車,找了一個靠窗的位置坐著。
車開了沒有幾分鍾,別著小包的男人開始收錢。
“一人一百!一人一百!”
車上立即有人喊起來:“剛說好的五十,怎麼還漲價了!”
“對啊!你們怎麼漲價了!你們這是黑車!”
別著小包的男人冷笑了兩聲:“不想坐,你們下車啊!”
轉頭跟開車的司機道:“停車!讓他們下去!”
“黑車!”
“打電話報警!”
“對!讓警察把你們抓起來!”
車廂裏開始群聲譴責。
大巴車突然停了下來,所有人都被這忽然刹車帶得摔了過去,徐煙也撞了一下,被身旁的人抬手扶住。
“徐禮的小侄女?!”
徐煙擰眉,將胳膊從黃毛男手裏抽了出來。
男人看她的眼神讓她很不舒服,像黏膩膩的蚯蚓蟑螂一樣。
黃毛男見她抗拒,把手縮回來,不著痕跡的那手指摩擦著,享受剛才碰觸到的,那點女人肌膚的溫度。
“這裏往城裏去搭車也要三個小時,一路上都是沒修的泥路!除了我們這車,沒有第二趟車走這段路!誰不想付錢的!都踏馬的給老子滾下去!”
賣票的和司機兩人連哄帶嚇的叫嚷了起來。
“黑車?呸!老子要真是黑車,就把你們都殺了!”
“要錢要命!你們自己掂量!這荒郊野外,就算報警,你們也看警察來不來得及救你們的命!”
車上的人聲音被唬嚇得都低了起來。
那賣票的男人見狀,立刻強盜似的過來,從第一排開始,一個人一個人的包裏開始搶錢。
“說好的一百,你怎麼都搶走了!”
“搶劫啊!”
“閉嘴!再踏馬哼哼,老子讓你脖子開花!”
徐煙眼看著那人到了跟前,把她的小行李袋給搶走了。
“才這幾個錢?還有錢呢?”
徐煙搖頭:“沒有了。”
“真沒了?老子怎麼不信呢?”
那賣票的跟司機吼了一聲:“我把這妞兒帶下去搜身!”
他說著“搜身”,眼裏的光卻綠幽幽的。
跟在他屁股後麵一塊兒收錢的司機喊了一聲:“你踏馬快點,別給我搞出事情來!”
徐煙察覺到了危險,她掙紮著不肯下去,被男人掐住了脖子往車下拖。
“不要!你放開我!我給你錢了!”
“老子不要你的錢!老子多少天沒開葷了,妞兒,你給老子鬆鬆土,老子不要你的錢,給你白做怎麼樣?”
他斜著嘴角,笑得銀邪,故意把“做”字咬在牙齒縫裏,想咬著一塊鮮嫩的肉似的,還砸了咂嘴。
徐煙嘶叫起來:“放開我!混賬!畜生!王八蛋!”
車上的人都看著,卻沒有一個人敢上前。
徐煙手拉著車門,不肯下去。
賣票的掐著她的手腕骨一折,骨頭“哢噠”兩聲,徐煙痛得鬆了手,被男人一把力氣拽了下去。
男人把人丟到了半人高的草叢裏,迫不及待的開始脫褲子。
那黃毛眯著眼睛掃了兩眼。
看到女人長直發白的兩條腿,腿上還有些結疤的痕跡,咽了口唾沫,眼睛都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