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奇急忙往前一跳。
雙手伸出去,抓住了徐煙的雙腿。
沒人看到,站在邊上的小夏,眼中透露出的不甘跟仇恨。
阿奇將徐煙從窗台下拉了上來,嚇得心跳不止。
徐煙坐在旁邊沙發上,小夏端了一杯熱牛奶來給她壓驚。
徐煙目光像是不經意的,往小夏的臉上掃了一圈。
小夏很快垂下頭去。
徐煙道:“你為什麼一直戴著口罩?”
小夏就道:“我長得不好看。”
徐煙嘴角牽動了一下:“我不喜歡有人在我麵前裝神弄鬼,要麼,把你的口罩摘下來,要麼,換人。”
她說時,往外邊看過去。
阿奇被徐煙這麼一嚇,不敢再找借口拖延,正站在外邊打電話給鬱南行。
察覺到身後的目光,阿奇扭頭看過來。
就見徐煙臉上發冷,一雙眼睛似笑非笑的往他這兒看過來。
阿奇總覺得,徐煙不一樣了,可要說哪裏不一樣,又說不上來。
他掛了電話,走過來。
“太太......”
“砰”
徐煙手中的杯子被磕到了桌邊上,她打斷了阿奇的話,眼神很冷:“我不是誰的太太,你要麼稱呼我徐小姐,要麼,就叫我的名字,或者,不用稱呼,總之,別讓我聽到那兩個字,我嫌惡心。”
阿奇眉頭蹙了一下。
徐煙道:“怎麼,為難你?”
她笑:“那沒有辦法,是你的老板先為難我。”
阿奇被徐煙接連的刺紮得接不上話,隔了一會才道:“那我還是稱呼你徐煙。”
徐煙不以為然的扯了扯嘴角,她抬手指了一下小夏:“我不滿意這個人,你把她換了。”
小夏“噗通”一聲就跪了下來。
“徐小姐不要啊!我需要這份工作,我不能走的!”
徐煙微側著臉看她,也不說話。
小夏求救一樣的看向阿奇。
“隻是要你把口罩摘了都這麼難,我可不敢留你。”
阿奇道:“小夏有難言之隱。”
徐煙不依不饒:“那就讓她走。”
阿奇為難的看向小夏。
小夏嗚咽著,將口罩摘了下來,徐煙定睛,看著那張意料之外的五官,暗暗的吐了一口氣。
那雙眼睛,明明和肖瀟的那麼像,為什麼口罩下麵的臉卻......
剛才,如果不是小夏故意往前推了她一把,她不會從窗台上摔下去,她以為,這個人是那陰魂不散的肖瀟。
那張臉上,半邊都是紅色的胎記,斑駁的,呈虎皮斑紋狀。
橫亙了大半張臉。
小夏口罩一摘下來,就哭了,趴在地上,嗚咽著。
阿奇不忍道:“你就不要為難她了,小夏的家境不是太好,但是她在專業方麵是很擅長的,徐,徐煙,她隻是一個傭人。你要發泄,要撒氣,衝著我來,也別對一個無辜的人。”
徐煙眼皮往下壓著,暗暗的提了口氣,她並非有意要為難誰,隻是小夏剛才的舉動,還有那雙眼睛,令她產生了懷疑。
徐煙氣悶得很。
她道:“鬱南行說什麼時候過來?”
阿奇見她轉了話題,就跟小夏使了個眼色,小夏趕緊把口罩戴上,爬起來,往外走。
她轉過身時,誰都沒有看到她眼中的陰毒。
阿奇道:“先生說,等他忙完手上的事就會過來,讓你安心在這裏等他。”
“等他?”
徐煙笑出聲來,忽然將麵前桌上的那杯未動的熱牛奶一下掀翻在地。
阿奇往後退了一步。
“你告訴他,要麼他來,要麼我走!”
徐煙下巴抬了一下:“阿奇,你不是每次都那麼好能抓住我,阻止我。”
她起身,往樓上走。
阿奇吐了口氣,徐煙難纏得讓他頭痛。
他隻能再到外邊來,給鬱南行打電話。
也不知道電話那邊說了什麼,阿奇應了一聲,然後把小夏叫過來,交代了兩句,就往海岸邊上走去。
小夏眼見著他上了快艇,離開了笑道,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她眼睛往下彎了一下,眸中閃現陰謀的光。
徐煙在房間裏找手機、電話等通訊設備。
什麼都沒有!鬱南行將這裏收拾得幹淨,連一台電視機都沒有,更不要說網絡等任何可以跟外界溝通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