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一心力氣是真的大,一隻手就把柳琴玢給拎了起來。
剛剛還叫囂的婦人,這一秒被半拎在空中,舌頭都像是被鳥兒叼走了一樣,聲都發不出來。
薄一心把手臂一揚,人就被丟了出去。
柳琴玢被摔得骨頭移位,疼得在地板上嗷嗷叫。
薄一心握著拳頭把手一抬:“還不滾!”
柳琴玢懼怕的爬起來,罵罵咧咧的跑了。
薄一心氣不順扭頭,瞪著徐煙道:“你就該凶一點!像這種不上台麵的東西都能到你眼跟前來裝十三,真是氣死我了!”
徐煙蹙著眉,卻不說話。
薄一心抬手,在她的麵前晃了兩下:“你怎麼了?是我罵得太過分了?”
“我也是為你擔心啊,你說你總是這麼軟綿綿的,別說鬱南行那個混賬王八蛋,就是......”
“一心!”
徐煙忽然抓住了她的手。
薄一心呆了一下。
“怎麼了?”
徐煙道:“你記得剛才翟安文的母親她說了什麼嗎?”
“呸!都是汙言穢語,誰要記得!聽了都汙耳朵!”
徐煙搖了搖頭:“她剛才提了好幾遍,那天,我們被翟一五帶走的那天,她出現,是有人給了她錢,想要讓她把我帶過去。可是,是誰給了她錢,她又想要把我帶到哪裏去呢?”
薄一心還真沒注意:“你懷疑是誰?”
徐煙搖了搖頭:“我不知道。”
薄一心道:“這簡單!把那老東西抓回來,問個清楚!她要是不說,我就打到她說!”
薄一心說著,就喊人,去把柳琴玢給抓回來。
她和徐煙在客廳裏坐了下來,沒等多久,被喊出去的人回來,說眼見著柳琴玢被一輛麵包車給帶走了,他們沒能追上。
麵包車的牌照他們記了下來,可是薄一心一查,那個牌照的麵包車早就已經被拖到廢棄站去了,也就是說,把柳琴玢帶走的那輛麵包車,是從廢棄站偷出去的。
薄一心道:“你放心,我會讓繼續追查下去。”
徐煙點頭,薄一心讓她到樓上再去休息一會,說她燒剛退,還沒好,額頭上的傷也要再看看,別留了疤。
可有人不會讓徐煙安穩的在家裏養著。
不到一天的時間,齊芳齊芳仗著自己肚子裏的那塊肉,讓孟德意瞞著孟鶴慶,動用自己手上的人,把徐煙從薄一心的家人給偷了出來。
徐煙記得自己閉眼睡覺之前,還跟一心提過,因不知道鬱南行將徐楠葬在哪裏,她想要替徐楠做一個衣冠塚。
她雖想明白了,人死如燈滅,可還是想有些寄托。
誰知醒過來,人就在一具棺材裏。
齊芳坐著輪椅,就在棺材邊上盯著她看。
“齊芳你!”
“我怎麼?見到我很驚訝?”
她提著嘴角笑:“你用不著這麼驚訝啊,咱們的深仇大恨,你該料到,我不會讓你這麼痛快的過瀟灑日子。”
手指在棺材邊上敲著,齊芳慢悠悠的說:“你跟警察說,我雙腿受傷的那天,鬱南行也在現場,警察告訴我,你的罪,要等鬱南行回來之後才能下結論,可惜,阿忠叔的口供隻能最廢了。”
“傷你的人不是我!”
“是!是不是你!可鬱南行是因為才對我下手的!他在懲罰我偷偷上島,懲罰我想要你的命!他為你出頭!醫生說,我這輩子都隻能坐輪椅了!徐煙!都是因為你!因為你的出現,毀掉了我的婚姻,奪走我本該屬於我的一切!”
她將自己所有的不順利都怪罪到了她的頭上,徐煙感到可笑,最可笑的是,她說鬱南行斷了她的雙腿,是為了幫她出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