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中爆發出尖叫。
徐煙盯著那張被燒傷得,皮肉焦黑翻卷的臉,半天反應不過來。
她有心理準備,從前幾次的碰麵來觀察,肖瀟的臉燒傷得很嚴重,卻沒有想到會這樣嚴重。
兩隻眼睛還算是好的,可是臉上已經沒有一塊好肉了,額頭上方打了很多的遮瑕,勉強還能看,從眼睛往下,那皮肉都暴露在外,有的甚至能看到跳動的青筋。
“徐煙!我殺了你!”
被人看到了她隱藏的,最怕被人看到的醜陋的一麵,且是被她最不想叫對方看到的人瞧見了,肖瀟瘋了一樣的從地上爬了起來,將徐煙掀翻在地,爬到了徐煙的身上,瘋狂的撕扯著徐煙的頭發和衣服。
“我殺了你!我要殺了你!”
她手指甲往徐煙的臉上刺,要毀掉這張令人厭恨的、嫉妒的臉。
徐煙挨了兩下大,終於醒悟過來,和肖瀟扭打在一塊兒。
要是以前,徐煙不是肖瀟的對手,可是很快,徐煙發現肖瀟的體力跟以前相比有很大的不同,看似凶猛的攻擊下,卻很快就沒了氣力。
徐煙占了上風,可也到了氣竭力殆的地步。
兩個人都靠在牆壁邊上喘氣。
肖瀟還想要過來掐她的脖子,可在地上趴著,卻動彈不了。
徐煙看到她的腿,似乎有問題,便扭著頭在那看。
肖瀟忽然抬手,打在了徐煙的眼睛上,徐煙一隻眼睛立即痛得眼淚直流,眼前發黑,看不清東西。
等到她眼睛的酸痛好轉下來,肖瀟已經不在眼前。
徐煙手撐著身後的牆壁起身,外邊,阿奇敲了敲門。
徐煙道:“進來。”
阿奇應聲推門進來,看到徐煙那狼狽不堪的模樣,嚇了一跳:“太太您這是......”
徐煙問:“剛才外邊,你看到什麼人出去嗎?”
阿奇道:“替倪太太送東西來給您的那位?”
“她是這麼說的嗎?”徐煙哼了一聲,“劉女士已經死了,她能替劉女士送什麼東西給我?”
“倪太太死了?太太您這話,怎麼說?”
徐煙蹙眉,抬手在臉上抹了一把:“你不知道?剛才來傳話的那個就是......”
徐煙話到了嘴邊,沒將來人就是肖瀟的事說出來,她不相信鬱南行,更不相信鬱南行的人。
她說:“我也覺得蹊蹺,前些時候我才見過劉女士,她看起來雖有些疲憊的樣子,但也不至於會這麼突然。”
她說著,猛然反應過來,抓住阿奇的胳膊:“鬱南行,他為什麼替我頂罪?傭人房裏的那個福媽到底是怎麼回事?”
阿奇還想要隱瞞的,但徐煙堅持。
他也擔心鬱南行在警局裏的情況,便將昨天晚上發生的事詳細說了,又道:“現在屍檢報告還未出來,等過了24小時,我就去將先生保釋出來。”
徐煙眼皮微垂著,她沒有說話。
阿奇叮囑徐煙休息,便又退了出去。
徐煙呆呆的坐到了床沿邊上,怎麼都覺得不真實,鬱南行為了要幫她?
人是她殺的,他該讓警察帶走她才是!
她不會要他這個人情!
徐煙驀起身,她推開門往外走。
阿奇還未走遠,就看到徐煙從後頭腳步匆匆的過來。
他趕緊迎上前去,將人攔住。
“太太這是要去哪兒?”
徐煙將外套往身上披,一邊往前走,一邊說:“我要去哪兒,你不知道嗎?”
她懟著他的人往前,阿奇不敢站著不動,隻能不停往後退,為難道:“先生讓我看著您。”
“他為什麼要幫我頂罪?人是我殺的。”
徐煙忽然停下來,半抬著臉,看向阿奇。
阿奇蹙眉:“太太難道真的不知道嗎?先生他,心裏是有您的。”
“阿奇,”徐煙臉上沒有一點波瀾,甚至顯得有幾分冷酷,“我不是五年前那個懵懂無知的傻子,別用這種會令人發笑的話來糊弄我。”
徐煙道:“他又有什麼陰謀詭計?又想從我身上得到些什麼?”
阿奇忙道:“先生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