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徐煙跟薄一心分析出個一二三來,很快,有人登門,將這一切攤開來,送到了他們的麵前,徹底解開了他們的疑惑。
徐煙看著端坐在麵前的肖瀟跟邊上的兩個律師,笑了一聲:“股份讓渡書?離婚協議?”
她倏然伸手,將麵前桌上的兩份協議拿了起來,兩手上下一扯,便將兩份協議撕成了兩半。
“滾。”
肖瀟氣得陡然站起身來:“徐煙!你敢!”
“滾出去!”
肖瀟氣得發抖,就要上前。
薄一心立馬往徐煙的麵前一攔,昂著下巴,做出一副保護的姿態來。
肖瀟麵紗後的臉扭曲:“讓開!”
“薄一心,這是我跟徐煙之間的事,你當什麼攔路狗!”
“那也好過你這條毀了容的癩皮狗!醜八怪!”
“你說什麼!”肖瀟尖叫著,氣得臉上發熱,就要動手。
她帶來的律師在她耳朵邊說了兩句什麼,肖瀟竭力平複著氣息,狠狠瞪了徐煙跟薄一心一眼,扭頭就要走。
徐煙起身,攔住了她的去路。
“你不能走!”
徐煙道:“那天車上的人是你!鄒玲玲的死,你才是肇事者!跟我去警察局!”
她說著,就要來拽肖瀟。
肖瀟帶過來的保鏢立刻衝上前來,將徐煙一把拉開。
薄一心也立刻上前,將徐煙扯到身後。
薄一心昂著頭,跟一票人對峙。
肖瀟冷笑:“落難的鳳凰不如雞,薄大小姐,我勸你還是識趣點。”
薄一心道:“我好歹也當過鳳凰,你呢?野雞就是野雞,飛上枝頭也變不了鳳凰!”
肖瀟上手就要給她一耳光。
薄一心劈手掐住她的胳膊,肖瀟帶來的保鏢便立即就要動手。
徐煙疾聲喝道:“肖瀟!你要是敢動薄一心一根毫毛,我拚了命也要指認你這個殺人凶手!”
肖瀟一怔,眯眼看向徐煙。
徐煙道:“你試試,我有沒有證據送你進去。鄒玲玲那天跟我可是聊了很久。”
肖瀟眯眼警告道:“徐煙,你在威脅我?”
徐煙道:“你都上門來威逼我,我難道還不能夠自保嗎?”
肖瀟冷冷的笑了一聲:“要不是鬱哥哥讓我來找你,你當我樂意見到你這個掃把星?”
她道:“徐楠那個早死鬼,竟敢瞞著鬱哥哥,對鬱氏動手腳,你要是識相,趁著我來找你的時候,乖乖把東西給簽了,否則,等到鬱哥哥出來,上門找你的時候,可就不像我現在這樣客氣,隻是簡簡單單讓你簽個字就算完的。”
“還有你。”
肖瀟奚落的掃了一眼薄一心:“跟這麼一個掃把星在一塊兒,當心早死。”
“你!”
薄一心的暴脾氣上來,就要揪住肖瀟給她一頓胖揍,被徐煙拉住。
他們就兩個人,肖瀟帶的保鏢就有三個,貿然動手,討不了好。
“對,識趣點。”肖瀟得意的笑,“跟徐煙學學,畢竟挨了這麼多打,遭了那麼多白眼才學會的,也別藏著,多教教你的姐妹,什麼叫識時務。”
她道:“協議我會再讓人送過來,你要再不簽,徐煙,我怕你死都不知道怎麼死的。”
眼睜睜看著他們自說自話的來,又揚長而去,薄一心憋得都快爆炸了。
狠狠一腳踹得桌子散了架。
她一屁股坐到沙發上,大喘氣。
將桌上水杯裏的水,一口氣都給喝幹了,還沒順下這口氣來。
“你攔著我幹什麼?在我自己家裏,還要被個上門的醜八怪氣得肝兒疼!真孬種!”
徐煙深提了一口氣,跟薄一心說道:“我想起來一件事。”
薄一心沒好氣道:“什麼事!”
徐煙緩緩吐出那口氣來,說:“當時約我見麵的人,是肖瀟,並不是鄒玲玲,我是去了公墓之後,才知道見我的人是鄒玲玲。”
“因為猜出打電話的人是誰,所以,我當時是做了一點準備的。除了一支錄音筆之外,我還在包的外側放了一個小型的,針孔攝像頭。”
薄一心眼睛一亮,立馬從沙發上彈跳了起來。
“那還等什麼!現在就去找啊!”
說完,徐煙和薄一心就離開了。
卻沒有想到,肖瀟根本就沒走,她坐在不遠處,一輛不起眼的車中,示意司機跟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