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邊說,一邊握住徐煙的另外一條胳膊,反手抓住彭博掐著徐煙的那隻手,眼尾上挑,自帶三分笑意,眸中的光卻十分的冷。
彭博聽到聲音,臉上猙獰扭曲便瞬間僵硬在了那裏。
等見到人,他眉梢重重的一抖,立即拉起了嘴角的弧度,鬆開了徐煙,衝著來人擺出一副什麼事都沒有發生的微笑,道:“蘭兒今天怎麼這麼早?我記得你五點鍾還有一個會要開。”
“父親還真是關心兒子。”
蘭亭笑著說道:“五點的會議被延遲到了明天早上,相亞說他也要參加。”
聽到相亞這兩個字,彭博的臉色就不好了:“他參加什麼?審判司的事什麼時候輪到他指手畫腳了?”
“關係皇室的榮耀,身為總司令,他當然要參與。”
彭博臉色更加難看起來。
蘭亭像是沒有看到彭博難看的臉色,轉過臉來問徐煙:“你們剛剛準備要去哪兒?不是說好了要請我吃飯,又耍賴?”
徐煙視線在兩人身上來去打轉了一圈,又回到了蘭亭的臉上:“正要和二皇叔說這件事,他約了個朋友,想帶我一塊兒過去,我剛和他說我也約了人,恐怕不能陪他去了,他還不相信呢!說我剛回國來,會認識什麼人。”
蘭亭笑笑:“父親是不知道你跟我最近走得比較近。”
他一邊說,一邊若有深意的看向彭博。
“不知道父親約了誰,要是不好推掉的話,我跟公主一塊兒過去,也不必讓父親難做。”
彭博深提了一口氣,他約的是自由主義派的話事人,怎麼能夠讓蘭亭去見?
這個養子心機深沉,手段又是數一數二,彭博心裏也很清楚,他表麵上是為自己所用,可心裏是怎麼想的,自己就抓不準了。
新回國的公主是個重要的棋子,如果蘭亭真的是在幫自己辦事,那當然好,可如果不是,他也要給自己留一條後路。
自由主義派的話事人是個愛玩女人的家夥,公主要是被他上了手,依皇室在A國民眾之中的影響力,這個話事人有一個這麼大的把柄在自己手中,還不是任由自己怎麼捏圓搓扁?彭博事事都已經準備好了,隻等著眼前這個女人過去,卻沒有想到蘭亭會在這個時候過來。
他嘴角往上挑了挑,做出無所謂的態度:“不是什麼重要的人物,既然你們兩個小年輕早就約好了,我們這些長輩也不來打攪你們。”
說著,就往外走了。
徐煙看著他離開,真是大大的鬆了一口氣。
蘭亭臉上的笑收起來,鬆開了一直抓著的,徐煙的手。
他往裏,朝剛才彭博坐的沙發上坐了下來。
視線斜著,掃了一眼彭博喝的咖啡。
“你什麼時候喝咖啡了?”
徐煙也順著他的視線看到了:“他讓底下的人泡的吧,我不喝咖啡。”
蘭亭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跟徐煙說道:“也讓他們給我泡一杯吧。”
徐煙看他的神色有點不太好,就轉過去跟秦顏示意了一下,秦顏領會到她的意思,轉身出去了。
徐煙便走過來,在蘭亭的對麵坐了下來,說真的,剛才多虧了他,要不然,秦顏跟彭博動手,外邊那麼多護衛,就算暫時把她從彭博的手上救了過去,恐怕也走不出這扇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