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南行從地下室裏出來,有人跌跌撞撞的跑了過來。
“先生!不好了!”
鬱南行蹙眉,那人摔倒在他腳邊,他有些發怒道:“起來說話!”
那人就道:“徐小姐,徐小姐去了客廳!”
鬱南行臉色一變,快步從地下室裏出去,往客廳的方向來。
就聽到客廳裏,蘭亭問道:“你在這裏一切都還好?”
鬱南行快步上前,將徐煙往自己的身後一拽,臉上露出的占有欲是毫不掩飾的:“她在這裏,當然一切都好!”
蘭亭便臉上帶了一點兒似是而非的微笑,看著鬱南行:“鬱先生這是什麼意思?”
兩個男人針鋒相對的看著彼此,眉眼之間的些許相似,兩人有種奇妙的困惑。
這兩個人是不是有些不為人知的聯係,否則,為什麼會在眉眼之間這樣相似?
“該我問蘭亭先生,你無端端的上門來,對我的妻子言辭之間多有曖昧,究竟是什麼意思。”
“鬱南行!我跟你沒有任何關係!我們早就離婚了!”
徐煙真沒有想到,他會擋著蘭亭的麵,突然提到兩人曾經的關係,既覺驚愕詫異,又覺十分侮辱,當即開口反駁。
“是,我們離婚了,但你心裏,敢說現在已經完全沒有了我的位置?”
他說著,抓住了她的胳膊,將人帶到了自己的麵前。
當著蘭亭的麵,徐煙感到十分的羞恥,後脊骨一層一層的冷意往上冒,她掙了一下,鬱南行卻抓著不放,似乎非要等到她的回答似的。
蘭亭本就不舒服,看到鬱南行這樣對待徐煙,臉上勉強維持的冷靜就有些控製不住,上前抓了徐煙的另外一條胳膊,道:“你放手!
“該放手的人是你!”
鬱南行驀的吼了一聲!
他再怎麼理智的跟自己說平靜,告訴自己,隻要她覺得愉快,他就給她下半生愉悅的人生,他可以做到看著她和別的男人在一塊兒,他可以做到隻是默默的站在她的邊上。
但是,這樣一個人真的來了,他卻無法控製自己的憤怒與不甘。
他怎麼可能忍受得了看著她和別人說說笑笑。
可又能怎麼樣?
他又能怎麼樣?!
胸腔裏像是燃燒著一把火,那把火在頃刻之間便向四肢百骸躥升了去,像是要將他整個人給點燃,鬱南行眼皮子發沉,五髒六腑都燒得厲害。
蘭亭得到手底下人的消息,知道徐煙被人給劫走了,他一直都在追查神秘人的下落,近來才得到消息,知道這個神秘人究竟是誰,他迫不及待的趕來拜訪,一是想要在這個節骨眼上將鬱南行爭取為己用,另一個原因,他想要確認,徐煙是不是在這裏。
卻沒有想到,他還沒有將自己真正的目的擺出來,徐煙就出現在眼前,且好端端的走到他麵前,笑著喊他的名字。
他知道徐煙已經不在徐楠父子手上之後,就拒絕了徐楠的提議。
徐楠當即就給他寄了一節手指,那一節血淋淋的手指,蘭亭這會兒想到,還感到眩暈。
他不敢冒險,明明有把握將徐楠父子倆困死在彭博原來的別墅內,卻還是任由兩人逃離了。
他擔心自己得到的是假消息,他擔心徐煙還在他們父子手上,他怕那一節手指,真的是徐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