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陳叔和楊姨人都很好,可以說是看著她長大的,但回到這裏還是能免則免。
現在才傍晚,還不到七點,按照她的速度,應該能在十點前回到家。然而或許是自帶出門必衰的氣場太強大,在下山的時候還是出了意外。
剛離開莊園沒多久,就看到前麵的林間小道停著輛車。車旁靠著個男人,他手裏拿著根煙,一雙長腿交疊側倚在車門處。
遠處夕陽西下,陽光灑在他身上,給他鍍上一層金黃光澤,他整個人如同誌怪在山裏林間出沒勾魂攝魄的妖精,如魔似魅。
傳說傍晚是逢魔時刻,看著眼前的男人,舒遲幾乎真的以為自己遇到了妖精,準備勾走她的魂魄。
就在她懷疑是不是自己眼花了的時候。男人顯然也注意到了她,他猛地吸了口煙,丟地上踩滅,然後慢悠悠地走到了路中間,攔住了舒遲的去路。
原本還想不理會直接開過去的舒遲瞬間有種天要亡我的感覺,猛的從幻覺中驚醒。這本來就是一條不寬的小路,兩旁都是樹林,他的車停在旁邊占去了一半道路,他人又站到了路中間,除非她開車從他身上碾過去,不然就隻能停車。
傍晚,偏僻的樹林,陌生男人,加上剛才過於震撼的聯想,她沒有想到美妙的邂逅或者豔遇,隻感到驚悚,短短幾秒,常年活在三次元的舒遲已經將這些關鍵詞組合起來腦補了一百種殺人劫車的作案手法,仿佛隔天報紙頭條上自己死亡的慘狀已經近在眼前。
她按了幾下喇叭,想讓對方閃開,然而對方仿佛沒聽到般不為所動,絲毫不懼正在朝他開過來的車。她腦子裏天人交戰,正在猶豫是猛踩油門開過去,還是相信對方是沒惡意。
最終還是慫了,她可不想以另外一種方式上報——新手女司機郊外肇事致一人死亡。
舒遲無奈停車,想看看對方到底想幹什麼,同時攥緊了手裏的手機,準備打電話叫山莊的人過來,手指剛放到撥號鍵上,餘光瞥到停在路旁的正是從山莊開出來那輛瑪莎拉蒂。想起剛才陳叔說的今天特地過來看酒的客人,頓時覺得剛才自己腦補過多了。這會兒她也沒了剛才的緊張,坐車裏等男人過來。
裴軼走到她車旁,修長白皙的手指輕輕敲了敲車窗,然後低頭看向她,示意她開下車窗。
搖下車窗,舒遲這才看清他的樣子。這是一張清瘦的麵龐,臉部的線條精美得令人窒息,帶著一種貴族的矜持,劍眉高鼻,眼如寒星,仿若聚集了萬千星輝,能一眼望進人內心最深處。
然後她看到那張微抿的薄唇緩緩勾起,對她露出一個笑容,舒遲霎時間就感覺自己看到了冰雪消融,春花盛開,接著她聽到男人的聲音在耳邊響起:“小姐,我的車壞了,能否順路載我回市區?”
男人低沉性感的嗓音從車窗外緩緩流進,讓人下意識地放鬆防備。而且剛剛舒遲看到男人的笑容瞬間就感覺自己要放棄抵抗了,完全是她最愛的不笑時禁欲,一笑讓人想縱.欲的類型。
然而僅存的理智還是讓她遲疑了,她不習慣跟陌生人乘坐一輛車。因為這個原因還特意去考了駕照,上個月拿到駕照時,她差點喜極而泣,她自己都不敢相信自己能過,每次練車都被教練罵得狗血淋頭但依然咬牙堅持,最終黃天不負有心人。當然每個從駕校修羅場出來的人,應該都會有這種感慨。
裴軼看到她沒動也不著急,從皮夾裏拿出名片,從打開的車窗遞過去給舒遲,不急不慢的介紹自己:“我是裴軼,今天和陳先生約好來試酒,想必剛才你有看到我。”
舒遲反應過來男人之前在山莊門口和她的車擦肩而過時也注意到了她,接過名片,掃了一眼。
裴軼,時光影視總裁。
考慮到這個時間把人放在這偏僻的地方確實不太安全,她猶豫了下,接著又看了眼男人的臉,一邊感歎美色誤我,一邊打開車門讓人坐進來。
她沒有注意到在她同意他上車之後,男人嘴角閃過一絲得逞的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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