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煙理直氣壯的挺挺胸,憂慮道:“我來看五爺,你們不是說,會下勁兒找他,這會兒應該回來了,怎麼都沒有?”
銀嘉猶含歉疚:“發生這種事,故沒來得及,不過已經差人尋他了。”
如煙怪道:“不知姐姐招誰惹誰了,迎來恁大殺身之禍。”她低眉,眼角上飛,眸子裏飄忽著不為人知的陰險。
小梓扭過臉,若有所思。
一時那邊傳來消息,說找到趙吢了,如煙吐了口氣,不慌不忙的走了。扔下一個冷眼,看的銀嘉心裏含糊。
大家揣摩著幕後主使為何人,慶勇說:“別是趙恒宇在外麵惹下風流債,嚇得跑了,扔下這一個爛攤子。”
“有道理!”寶珠讚成。
萃環接道:“真的有這個可能,否則,六爺到現在都沒有回來!”
“可不是嗎,說好了挨到月底的,眼看就到了月底,還沒有蹤影。”都說一半留一半,顧及著銀嘉,她坐在小梓床沿上,眨著清亮的眼睛,柔軟的溫暖的手心撫摸著他的手背。
小梓沉沉的,帶著鋒銳:“跟趙恒宇沒關係。”
“這話怎麼說?”眾人都看他。
他正色道:“我肯定,吳湘蓮脫不了關係。”
銀嘉懵的想起昨日,去東廂房找如煙,丫頭說她往後麵的王子裏散步去了,頓時狐疑甚深。
眾人散後,隻餘碧瓊一個留在他身邊,他推辭:“我可以照顧自己,不用麻煩了。”
碧瓊使性兒道:“都這樣了,還逞強!我不管你,娘娘還不饒我呢!小梓,你在這世上除了慶勇還有沒有別的什麼親人?”
他含糊搖頭。
“那從今以後,就把我當做親人如何?碧瓊也無親無故,同是天涯淪落人,同病相憐嘛!”
“啊?不……不……”對於一個像碧瓊這樣天真可愛又善良的小姑娘,他有點不知所措。
東廂房裏,丫頭小廝進進出出,絡繹不絕。趙吢喝多了,吐了幾口,如煙在床前給他撫胸,生氣的責備:“為何心情不好?因為那個女人,你覺得抬不起頭,借酒澆愁?到底是為什麼,五爺!不值得,真的不值得!”
趙吢不停的趕她,神誌不清,嚷嚷:“滾!本王不想看到你,你是隻沒人要的破鞋,丟給本王,以為本王好欺負,逆來順受,那可就大錯特錯了!”
如煙實在坐不住,麵子上掛不住,趕走那些打掃的丫頭,正關門,銀嘉赫然出現,她怔住,銀嘉蹙眉道:“大老遠的就聽見你們吵,以為關上門,別人就聽不見了嗎?”她推開如煙,橫行至趙吢床前,悠閑的四處睃看。
如煙心一沉,輕輕地關上門,回過身,淡淡一笑:“姐姐,都要拜你所賜,你卻在這裏得意,妹妹我好不受用!”麵容皺作一團紙,苦大仇深。
後來,一切昭然若揭,如煙抖出一個秘密,讓她自己難堪透頂,但別無他法:“趙吢從來沒有碰過我一根手指頭!”
對於她在銀嘉麵前裝出幸福快樂的樣子,是恥辱!她從未享受過一個女人應有的快樂,愛了許久,恨了許久,最後,愛恨皆煙雲,飄到天邊,無跡可尋。
“你們專程來齊丹,不曉得是看六爺的,還是看我的?若是看六爺,他不在,而且最近不會回來,看我,你們已經看到了,準備什麼時候啟程回去?”銀嘉問。
如煙和趙吢之前說的迥然不同:“我們這趟是專門遊山玩水的,齊丹風光,還沒有機會領略,等五爺好了,再去不遲,怎麼,這就要趕人了?”
銀嘉陪笑:“豈敢!我看五爺不大喜歡這裏,繼續待下去,喝酒醉的不行,如何是好?”
“你不必擔心,五爺有我看著,不會有事的。”
“那就好。”
“姐姐來看五爺的?”如煙拘謹。
銀嘉怪異的訕笑:“不,來看你的。”
“看臣妾?”
“是啊,昨兒晚上碧瓊不小心灑妹妹一裙子茶水,我擔心不過,便來看看,妹妹有沒大礙?”
如煙看著她在麵前搖來搖去,陰沉的說:“勞姐姐掛心了,不妨事。當時有點疼,上了藥,現在沒感覺了。”
“那就好,我還有一件事想問妹妹求證。”銀嘉說,“昨兒我來找你,屋子裏的丫頭說妹妹後麵散步去了。剛巧寶珠和慶勇昨兒也那時候往王子裏散步,怎麼沒有見著妹妹?”語畢,尤為關注如煙的臉色。
看得出來,她很不安,盡管極力掩飾,仍有一部分裸露在外:“王子那麼大,人又不多,怎能保管走一處的,我還沒有看見寶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