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挑古董(1 / 2)

趙萌當真想撕碎了他們,聚焦在郭川身上,憤恨的淚水盈盈流轉,郭川心動了,呆了呆,忙對邱氏說:“姑母,都是允兒不知事胡亂猜的,跟大小姐沒有相幹。”

邱氏欲就此罷了,誰知趙萌聲色俱厲:“我一個清清白白的姑娘,被你們三天兩頭的糟蹋,還有什麼臉見人?不行,我不甘心,找奶奶評理,郭家的兩個小子,我再也不想看到!”邱氏看她惱了,便回轉過身,威厲道:“是,你生的是金尊玉貴,但你行為不知檢點,就別怕人說閑話,誰不知道你閨房裏整天會聚著一窩子男人!”

趙萌忍無可忍,大肆反駁,引得一眾小廝婢女來看。顧德勝等人聞言,立馬圍過來,司馬蓉派人往衙門裏送口信,讓大老爺趕快回來,簡直十萬火急!

在老太太鄰廂裏,住著清心寡欲的姨奶奶,身邊一個孫女兒,整天撚珠兒參佛,不理人事。

老太太煩心時便到這裏來與妹妹說話。原來,姨奶奶的丈夫原籍是雲南,在那裏也是富裕的大戶,知一日宅子裏起了大火,物盡人亡,隻移了一個孫女。老太太看她們無依無靠,便都接進陸府。

自那大火後,姨奶奶就開始吃齋念佛,以忘舊時繁榮。

老太太最愛的就是這個可愛的孫女了,或許也因年幼喪了父母大家而無法撫平心靈創傷,便也跟著祖母修行,遠離凡塵,所以幾乎不曾在府裏走動。

萍兒扶了老太太進屋坐下,一眼就見屋子正中檀木桌上擺著一尊觀音菩薩像,姨姥姥著裝清貧,滿屋子也不見有什麼金銀玉器,隻簡單整潔的置放著幾把椅子,氣氛清幽,助人心拋煩忘憂。

“若清,快去倒茶來!”姨姥姥吩咐著在老太太對麵坐下,隻見身邊佇立著一個亭亭玉立的少女,出落的眉目清秀,幹淨利落,兩道斜入前鬢的青眉翠而朦朧,未加修飾的臉蛋兒清麗婉約,梳著兩個髻,分別係著蝴蝶結,兩邊垂下一綹長順的發臨至胸前,一身質樸的鵝黃色裝束,外罩一白翠長衫,雙手疊於腰間,透露著沉穩端莊之大氣。

“是。”應了聲,便去裏間斟茶。

老太太便說:“若清生的秀外慧中,可憐見的孩子,都十七了吧?”

姨姥姥那長期憂愁的臉顯得分外凝重,微笑起來都顯得牽強,溫和道:“今年十六了,姐姐。”

“都是懂人事兒的大女孩了,你也不能管的忒嚴,想出去溜溜,那還是要得的。”老太太道。柳若清端了茶來,說:“老夫人請喝。”聽老太太話裏有話,早已把臉漲得緋紅,老太太越發看她白裏透紅,美若天仙,摸著她的手笑道,“你們柳家就遺了這麼一個女孩子,傳宗接代,不可避免。”

柳若清立刻緊張的說:“老夫人,我一輩子都陪著奶奶!”

老太太道:“男大當婚,女大當嫁,哪有留在家的道理?”

“老夫人想打發了我不成?”說著,柳若清羞怯蹙眉的紅了臉,似乎滿腔委屈,眼角溢出淚來,老太太忙道:“傻孩子,陸家這麼大的家業,還怕多一雙筷子不成?我隻嘮嘮家常話,你就認真起來了!好孩子,快別哭,當著你奶奶的麵兒,算什麼。”

柳若清啜泣著,定定地轉過身,叫了一聲“奶奶。”便撲過去,姨姥姥摟著她的頭,麵色為難,說:“姐姐,這孩子倒也奇常,隻要一提起男女之事就哭的了不得!”

老太太說笑一番,讓若清常找家裏的姐妹玩,姨姥姥也有這個心,隻柳若清哭的淚幹腸斷,誰也不願見。暗裏,老太太不放心,白耽擱了水靈靈的年華,說:“她太孤僻了,這樣下去可不行,生生的就毀了她一輩子。”於是想起冷涵香她幾個,隔天把姨姥姥和柳若清介紹給她們,銀嘉倒不曾知道她二人,冷涵香也不知道,趙萌倒是清楚,隻是心高氣傲,素來對她們沒有一點恩情。

老太太囑告她們:“這個小妹妹是最嬌貴的,自小不合群,養的孤僻,你們天天閑著,有好玩的也就帶帶她。”

銀嘉冷涵香都應是,惟趙萌推身體不舒服走了。

那大老爺夫婦跟邱氏的一架並沒有吵起來,隻因大老爺算得開明,不願為這事爭吵,老太太再發話,邱氏也滅了氣焰,司馬蓉委屈不過,在姨姥姥那裏哭訴,說她們欺人太甚。好好的一個女孩總是被那幫爛嘴嚼舌頭,姨姥姥卻說:“無風不起浪,清者自清。”

司馬蓉氣的要命,冷冰冰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