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還沒看過女人下紅時那個地方是什麼樣的,所以想出任何好聽的甜言蜜語,使她鬆懈。
但不是現在,巴巴的等到天黑透,丫鬟們都去睡了。
銀嘉躺在一張濕不透的臨時被單上,冰肌玉骨清無汗,裹著一層輕紗,端端的等著。
床頭是個大大的火盆,熱氣一股股撲在空氣裏,屋子裏是暖和的,蒙煙密霧是棕色的。
趙恒宇披著翩躚亞麻色長衫,端著一盞油燈走過來,讓燈光把她從頭到尾溜一遍,饞涎道:“寶貝兒,準備好沒?”
她很怕,也很羞澀,但他說:“這個時候是最容易受孕的。”無奈,進陸家也好幾個月了,隔三差五,他也碰過自己,隻是肚子就是沒有一點響動,聽他之言有理,再者為滿足他的好奇心,他在自己身上了解到女人的所有神秘,並把那些神秘吃夠參透,也許就可以遏製住他對別人的念想。
“好了。”她輕輕地應了聲,翻身往裏,胳膊支著頭,一席美人翩翩側臥,美麗盡收眼底……
趙恒宇認為,夫妻之間就應該夜夜承歡,尤其是沒有懷孕的情況下,當然,懷了孕倒碰不得了。正因為銀嘉意識到了孩子的重要性,才處處應著他,哪怕過程中自己好痛苦無奈。
他們給老太太承諾,半年之內一定會懷上孩子,否則的話,趙恒宇說:“到時候不用你們操心,我自會把她休了。”於是,銀嘉再沒一個安靜的覺可睡。
雲袖和趙萌失寵,眼巴巴看著銀嘉把春福占盡,卻無可如何。
司馬蓉為斷了女兒的念頭,把她看的很嚴,出門上哪裏,都有兩個丫鬟跟著,而且要通報自己。趙萌好絕望,沒有機會跟恒宇接觸,甚至夠不到跟他說一句話,每每想把這事抖露出來,又欲語還休,拉不下臉,便隻好悶在心裏,怏怏不樂,就當是守活寡。
趙畇晟竭力扭轉司馬蓉和女兒對郭川的看法,因為女兒已然弄到這個地步,隻有郭川這等心地善良癡心執著的男子才能夠對她好吧。郭川也求他,隻她們母女倆不願意接受,司馬蓉因他是大房的人,趙萌則是心裏對趙恒宇難忘,並臆想一定可以跟他在一起,堅持就行了。
且說那墨翡翠,卻又被張雲俢送來,卻被人擋在門外,趙恒宇倒是覺可笑:“死性不改的家夥,還敢找上門來,是不是活膩了。”銀嘉解勸道:“別衝動害了人命,可是要吃官司的。”
趙恒宇投過一瞥,擰眉道:“看來,他這樣對你戀戀不舍,從前,當真有過刻骨銘心?”
銀嘉叫:“你胡說什麼!恒宇,你居然懷疑我?我還以為你懂我的心。”他捏捏她的腮幫,笑道:“瞧你緊張的,我又沒說你跟他有過不清不楚的關係。”銀嘉吐了口氣,委屈的說:“壞蛋,我對你一心一意,不許你那麼想,那是在侮辱我,你知不知道!”
“好好好。”恒宇賠罪道,“我錯啦,別生氣嘛!不過,你那個姐夫可真不是什麼好東西,這門親戚,怕是要散了。”說著,忽的在她臉上親了下,飛快的走了。羞得她麵色紫紅,春紅柔月在旁邊捂著嘴兒笑,她更尷尬,拿絹子推道:“有什麼好笑的!你們知道,有句話叫做一人得道,雞犬升天,我跟恒宇的關係好了,也是你們的福氣。”春紅紅了臉笑道:“誰說不是?您跟我們解釋個什麼,六爺本來就是您夫君,還不是想怎麼樣就怎麼樣!”說著,捧腹大笑,忽見地上落了一手帕子,拾起看正是那張繡鴛鴦的,爪下的水已比原先多了一大汪,銀嘉忙奪走,春紅笑,“應該把帕子空白的地方都繡滿了,所謂上善若水,厚德載物,您就安心載著六爺,別讓他有沉淪的危險就行了。風刮走了,也不要找,您隻靜靜地守候,自然會飄回您的水麵。”柔月笑成一串銀鈴,銀嘉羞得轉身走了,春紅興高采烈的與柔月嬉鬧。
銀嘉握著手帕子,坐在窗前癡癡地冥想。
不多時,翠珠和繡藍,兩個丫鬟同時來了,聽得她們怪聲怪氣的祝賀:“聽老太太允了大少奶奶和六爺長長久久,但前提是懷孕,我們小姐為表示心意,特特的送來參茶,請大少奶奶務必喝了。”翠珠也如此說,銀嘉欣然接受她們的盛情,更兼她們催促早早的喝了,別失了原味,便立即讓柔月拿去煎。
那張雲俢門下如陸家繁華,一家當鋪和幾間皮子生意的,今打著“送墨翡翠”的旗號來,剛開始被小廝趕,趙恒宇一看,攆的更凶:“長了狗膽了,三天兩頭往這裏招搖撞騙,你以為這裏什麼地方?由得你滿口胡言,想走就走想來就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