羨慕嫉妒恨之流排斥攻訐她,中立穩妥一流則是不屑與她相處,陳書岩勾唇一笑,不把這一切當一回事,繼續與榜眼探花站在一處聽取朝廷重臣稟告之事。
禦史卻是一個賽一個的積極,宇文向勳一開始並沒有理睬,隨著禦史太過活躍,陳書岩靜立不雨,與之前那隨時舌戰群儒的架勢截然也不同,倒是讓不少心有餘悸的大臣放寬了心。
然而禦史並沒有放鬆下來,並沒有得到宇文向勳重視,他猛的瞪著陳書岩,仿若她就是一個逆臣,那痛心疾首的模樣陳書岩看了嘴角一抽,可倒是沒有為他說過一句話。
她要是傻了才會為一個心心念念為了參倒她的人求情,陳書岩光是看著,心中卻是開始猜測起皇帝倒是會什麼時候讓這位禦史開口。
陳書岩自認自己的臉麵還不足以大到讓一介帝王坐視其他朝臣不理的情況,微一扭頭卻是看到勾唇而笑,猶如盛開牡丹般肆意的齊王宇文向吉。
注意到了她的視線,宇文向吉眉眼一彎,嘴唇張合幾下並不發聲:你的行李。
可以讀懂唇語的陳書岩卻是過會兒恨不得咬牙切齒起來,她很清楚宇文向吉所說的並不是單純的行李事情,事實上東西早就在昨日下朝時候齊飛就送過來了。
然而宇文向吉會這麼說,那也是在暗示著她的秘密。
陳書岩緩緩的扭過了頭,她要是真的跟宇文向吉糾結這件事,那肯定有一天會被氣死。
然而,這一次吸引她注意的卻是再也等不急的禦史了。
眼看著宇文向勳始終不打算看他一眼,禦史也算是破罐子破摔了,搶先一步站了出來,當即開口道,“陛下,臣有事需要稟告。”
“說。”宇文向勳神色平淡,讓人完全猜不出他的想法,僅僅是若有所思的撫摸著手指上的扳指。
心中不安,覺得自己此次也算是在冒險,可想到這個可能會帶來的東西,禦史生出勇氣,擲地有聲說道。
“臣有事稟告,陳狀元雖然昨日得了陛下恩寵,得以住在靜園。”
“然而,他並不是一介值得住在其中的人,過去曾有幸住在靜園的無一不是朝廷重臣,陳狀元雖然年紀輕輕得以高中狀元,可他並不是值得——”
禹王笑意肆意綻放,眼神猶如陰鷙的毒蛇落在了陳書岩的身上,凡是他沒有辦法收攏的人,那他也不會給別人任何機會的。
齊王依舊是神色平靜,愣是誰看一眼都不免誇上一句風流別致,最是年少輕狂模樣。
而此刻完全成為朝堂上眾人焦點的陳書岩僅僅是露出了微笑,渾然不把這一切放在心上,不少打量著她的人心中暗自點頭,光是她這份氣派假以時日,定時可以成為一代國之重臣。
然而,現在最重要的是,陳書岩到底有沒有時間成長起來。
宇文向勳並沒有打斷禦史的話,以至於這給了禦史一種錯覺,認為宇文向勳也是站在了他這頭的,隨後他更是有了幾分底氣肆意開口。
就連陳書岩本身長的過於瘦弱嬌小,這時候也成為了被批評的理由,這個理由禦史方一開口,幾個剛入朝不久的新上任的官員倒是壓抑著自己想要笑的念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