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意看著陳書岩做完這一係列動作,知曉她是在掩藏自己的無措,也不揭穿,而是依舊嘴角帶著笑意,“多謝大人關心,民女無事。”
“那便好,本官這次來是想問你關於之前你被刺傷一事的。”陳書岩嘴上這樣說些,手卻並不閑著,她從懷裏取出一張紙來,鋪在床沿上,之後又從懷中取出一隻奇怪的,猶如筆杆似的東西。
紙上已經有字,上麵清楚的寫到‘香囊’。
秋意不動聲色點點頭,表示那個香囊是要阿慶帶來的,嘴中說出口的話卻是其他意思,“好的,大人有什麼問題盡管問。”
隻見陳書岩拿著那個像某種硬羽毛的東西朝著紙上開始寫什麼,那應該可以稱之為筆的東西,在紙上劃出優美的弧線,它比毛筆有小巧方便。
“聽說你是為了救阿慶擋了刺向他的那一劍,所以才身受重傷,為什麼?”陳書岩嘴上說著。但是手上功夫也不閑置,她頭也不抬的在紙上寫著。
心中感慨道,這筆可真是好東西,寫字時好似其中有類似去墨水的東西出來,比毛筆方麵多了,這是她無意中在之前渝州王知府那裏看到的,所以偷偷的藏了起來,覺得之後可能很多用處。
這隻必該是那王知府貪來的,不然以這玩意兒的稀有程度,可不是他可以隨意得到了,那應該是西域的東西。
而一旁的秋意早已驚呆,她看著對麵陳書岩的目光,然後才慢慢安靜下來,回答道,“因為他是我的一位故人罷了。”
接過陳書岩手上的那隻羽毛筆,秋意開始回複陳書岩再‘香囊’後麵添的兩個字‘全部?’。搖了搖頭,秋意寫下了一句過,‘是夫人無意中告訴我的’。
陳書岩歎了口氣,但是能離真相又近了一步,陳書岩內心還是挺高興的,畢竟自己找了那麼久,在那件事情上自己又清楚了一些東西。
不動聲色地將那張紙折疊重新放回自己口袋中,她也大概之後後麵的事了,既然秋意已經將自己全部的事情告訴了自己,那麼自己也不能用那樣自私,應該讓她得到幸福。
“那秋意姑娘好生休養,其他的事情你也不必再擔憂,袁阿慶雖然犯下的錯誤很大,但是他選擇自首,還幫本官解決王知府一案,那麼他可以從輕發落。”陳書岩知道阿慶既然是能讓秋意擋劍的人,想必對她是重要的,所以告訴她阿慶的結果。
之後也依舊不等秋意說什麼,陳書岩有淡然開口,“好好養病吧,之後的本官回處理的,等你養好了身子和你丈夫回去吧。”
看著陳書岩眼眸中的關心和嘴角釋然的笑意,知道陳書岩是真的決定好了的,要放她自由,不讓自己再和她去冒險,想讓自己安安靜靜得過完自己一聲,頓時眼淚簌簌落下。
而陳書岩將她此般,伸出手來放在了秋意的手背上,安慰似的輕輕拍了兩下,之後轉身向門口走去。
“大人!”
聽到秋意的聲音,陳書岩偏頭用餘光看向身後。
“您也要好好保重身體!”
點了點頭,陳書岩隻覺得鼻子酸得不行,頭也不回的出了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