邊上有些懂醫之人也都前來幫忙,畢竟藥材缺乏,最多的也隻能先退燒,火光昏暗的照在他們的身上,雖然唇色發白但是明顯有了些起色。
有些人帶了衣物的則都拿了出來給他們換洗,有些唇色慘白似乎不行的人,則用藥酒擦拭著身體。
那塊人潮稀少的地區就是用來安放病人的,隻是眼見人越來越多,所剩的資源越來越少,陳書岩滿頭大汗的把人送了上來,她的唇色明顯已經發白,即使會些武功但是身體終究是女兒身,體力自是不支的。
周大人剛忙完手裏的時便跑了過來,看著已經虛弱的陳書岩一臉的歉意道:“大人幸苦了,還是休息一下吧,救人的事就留給其他人吧。”
外麵的風開始停歇,洪水也隱約有了退卻的樣子,陳書岩咽了咽口水,眼神有些恍惚的坐在了凳子上。
宇文向吉遞給了她一杯水,看著她急切喝水的模樣,眼眸中閃過一絲疼惜,手輕輕的拍在了她的背上。
身體一股暖流蔓延在自己的筋脈中,陳書岩的臉色開始回緩,空虛的丹田也有了一絲起色,她放下了手中的杯子,感激的看了一眼宇文向吉。
宇文向吉深深的看了她一眼便轉過了頭望向其他地方,“叫人送些藥材過來。”邊上的齊飛愣了愣在接到了示意,有些複雜的看了一眼陳書岩,走在樓邊上吹了一個口哨,隻見一直信鴿從空中飛了過來,略有些肥胖的身體搖搖晃晃的,爪子抓住了欄杆,邊上還綁了一個小小的竹筒。
齊飛把宇文向吉事先寫好的紙條塞進了竹筒裏,然後用塞子塞住了,信鴿的翅膀處有根羽毛是用紅繩子綁住的,似乎是某種標記,陳書岩隻是粗略的看了一眼。
“怎麼回事?”陳書岩看著另外一處躺在地上的病人,心揪了揪,深深的歎了口氣,她倒是忘了這裏缺乏藥材。
想到剛剛宇文向吉說藥材,便知他要幹嘛,向他點了點頭表示感謝,宇文向吉冷哼了一聲道:“別忘了本王好歹也是一個王爺。”
他顯然在宣示著自己的身份,似乎送藥材是為了他王爺的顏麵,陳書岩挑了挑眉意味深長的看了他一眼便往一邊走去。
宇文向吉撇過了頭,周大人摸了摸額頭上的細汗,便跟在陳書岩的後麵,路過宇文向吉的身邊時還感激的看了他一眼。
孰不知宇文向吉最受不了別人感激的眼光,就好比他做事關心他人大多都是默默地在背後幫著忙,就像對陳書岩那樣,宇文向吉可是派了不少的人手在陳書岩身邊,有些還混在了百姓當中,其中救援的人當中就有他的人。
陳書岩好笑的想起宇文向吉略有些傲嬌的樣子,其實從看到那些壯士的時候就明了了其中的意思,隻是沒有揭穿罷了,也算是維護下宇文向吉驕傲的自尊。
看著有些還在呻吟的病人,他蹲了下去給他們把著脈,邊上的大夫有些狐疑的看著陳書岩,誰會想到這位賑災大人還懂醫術,所以自是有些懷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