遼國天牢裏,四周皆籠密著一種死氣沉沉的感覺,硝煙彌漫,完全看不到一點生機。高大的牢房,粗壯的建築,給人一股壓迫感。這裏麵關押的可都是死刑犯,都是一些罪不可赦的。
“咱不會真的被枉死在遼國了吧?”陳書岩抬眸望了望這牢房,有些萎靡沮喪的說道。
“書岩何時也變得如此不樂觀了,放心吧,絕對不會有事的。”宇文向吉望著陳書岩此時的頹唐的表情,頓時覺得有些好笑。
宇文向吉背著手在牢房裏悠閑的轉來轉去,看上去哪有一點在牢房裏該有的樣子,人家都是一副心如死灰,表情呆滯,或者大喊大叫,張牙舞爪的樣子。隻有他就像是來賞景似的,悠閑得很。
不過也對,人家本來就是冤枉的,何必一副憂心忡忡的樣子,還不如輕鬆些。
“可是也沒人知道咱兩是被冤枉的,哦,有,鬼姬知道,不過這次就是她處心積慮算計我們,難不成還指望她忽然回心轉意,洗心革麵救我們出去呀?”陳書岩坐在一旁,靠著牆,嘴裏叼著一根草歎道。
陳書岩這還是第一次被人算計到蹲大牢,還不是自己國家的,還是人家遼國,也不知道消息傳到回去,會被那邊的人怎麼想。不過王爺和自己是不是凶手,天朝的人應當很明了才是。
“書岩,本王說過不會讓你出事的,放心吧,到時間自然會有人來放我們出去的,並且是正大光明走出去。”宇文向吉滿臉自信,一副胸有成竹的說著,仿佛這一切他都早已料到似的。
陳書岩一聽,既然宇文向吉都這種說了,那她還怕個甚,反正宇文向吉沒有哪次失算過。除了自己被抓那次是意外,故也安心了不少。
“嗯嗯,其實書岩倒也不擔心真的冤死,就是……這牢裏想小憩一會兒都不舒服,怪硬的。”陳書岩望了望靠牆的一張簡簡單單的木板搭成的“榻”,感歎著。
“……”宇文向吉表示無語了,嘴角一抽,這是在牢房,是來坐牢又不是來做客,還指望人家給你紫檀黃花梨木的軟榻?
“好了,就將就著些,今日書岩所受的委屈,本王皆會替你討回來的。”
宇文向吉似是在承諾著什麼,陳書岩感覺似乎宇文向吉話裏有話,不過卻又不明白到底是何意。
另外一邊,鬼姬享受著侍女的捶肩揉腿,看上去格外的舒心。既報了仇,又找到了替罪羊,可謂是一箭雙雕,不得不說,鬼姬的計謀倒是有幾分,不過就不知道能不能長久了。
“皇上駕到——”柳研在一群太監宮女的擁簇下,來到了瑜姬宮。
“參見陛下,陛下萬福金安。”侍女們下跪行著禮。
“都平身吧。”
“陛下,可有幾日不曾來陪妾身了。”鬼姬從柳研的麵上不難發現今日柳研心情似乎格外的好,定是遇了什麼好事吧,便向柳研撒著嬌。她最會看別人臉色,不過柳研這笑顏不知道她可有看清。
“哈哈哈,是孤的不是,委屈了愛妃了。”柳研爽朗的笑著,卻沒人發現他眼底那一抹有些嫌棄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