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這樣對得起沈越嗎?”
這句話深深的刺痛了林晚晚的心,原來所謂的閨蜜,就是這樣的相信自己。
她重重的歎了口氣,抬起頭來眼睛裏還有強忍住的淚花:“我坐十幾個小時飛機到戰亂地區,冒著隨時死在流彈的危險一個地區一個地區的找他,我差點就回不來你知道嗎?
“他前幾年離開,一句話都沒有留給我,我到底還要怎麼做才算是對得起他?對得起我們之間的這份感情?這幾年我找他找的好累,我快撐不住了......”
“我以為隻是其他人不了解我,原來我最好的朋友也這麼看我嗎,嗬嗬。”
哽咽聲音越來越顫抖,淚水像止不住的往外冒,這些話如魚刺一樣哽在她的喉嚨刺在他的心上。
積累的情緒終於爆發,林晚晚突然悲哀的發現,自己對沈越的愛,對這份感情的堅守隨著時間的流逝越來越微薄。
“晚晚,你別哭啊!我錯了,我說話不過大腦,我真的沒什麼惡意的啊,你相信我好不好。”
周書雅拿著紙巾擦拭著她的眼淚,笨拙又慌亂的樣子,讓林晚晚心下一軟。
這時候,腦海裏卻突然回想起剛才傅澤言靠近的樣子,回想起他指尖的觸感和溫度,其實他還是挺溫柔的。
被自己這樣的想法嚇了一大跳,怎麼可以對那個花花公子有所好感呢,他的一派似水溫柔下不知道隱藏了怎樣的浪蕩!
否則哪有這麼碰巧,吃個早茶都能遇見他和其他女人談笑風生!
“行了,我就是心情特別不好,你也不要放心上了。”
“那...我可以問問你們之間發生了什麼嗎?”周書雅小心翼翼的發問。
“沒什麼,他確實是我以前定下的未婚夫,不過以後你不要再問關於他的事情了。”
顯然林晚晚對於這個話題提不起興趣。
“好,那我以後不問了就是,但是晚晚,你真的會嫁給他嗎?”
“我不知道......”
“在沒有找到沈越,等他給我們過去的感情一個交代之前...”
林晚晚眼神飄忽,不知道望向哪裏,卻依然很堅定。
“我想我不會嫁給任何人。”她是握著拳頭說這句話的。
“晚晚...”
“嗯”
“其實我想了很久,不知道要不要告訴你...”
如果站在上帝視角,就會發現低下頭來的周書雅,眼睛裏閃爍著陰冷的光影,如蛇的幽幽綠光。
“沈越已經死了。”
這是一聲平地驚天雷,身體重心向後倒,要不是自己坐在椅子上,也許已經癱軟在地板上。
林晚晚緊咬著牙齒,感覺到自己全身都在顫栗,從內心深處透出一股寒意。
“你說什麼?”
“你不要開玩笑好不好?不是說才在B國見過他嗎?”
周書雅猛地抬起頭,眼底是一片急切。
“我沒有騙你,晚晚,真的,在你被炸彈襲擊後的那幾天,我收到領事館的通知,他們說沈越已經前一次的炸彈襲擊中死亡了,我去了襲擊點,那裏什麼都沒有剩下......”
“那你憑什麼說沈越已經死了,活要見人死要見屍啊!”
“就憑這個!”
周書雅從挎包裏掏出了一串鑰匙套,花花綠綠的鑰匙安安靜靜掛在上麵,還有一個黑色金花邊紋的鎖刺痛了自己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