鎖上麵清清楚楚寫著SL的英文縮寫,那是沈越和自己姓名的縮寫啊!
這個鎖是他們在戀愛開端一起到泰晤士河邊的情人坡買的,本來是要掛在欄杆上祈求長長久久,但是沈越笑著說要帶在身上才安心。
林晚晚的瞳孔開始放大,這一把鑰匙,真的讓身心疲憊的自己撐不住了。
“晚晚,對不起,一直瞞到你現在才說,因為我真的害怕你知道這個消息之後要做傻事啊!”
林晚晚已經搶過她手裏的鑰匙串開始嚎啕大哭,比起之前的眼淚,這次她哭的毫無章法,聲嘶力竭,像個被全世界遺棄的小孩。
在眼淚糊住了雙眼,上氣不接下氣的時候,他好像看見沈越在模糊的光影中對自己笑,一如既往的溫暖和煦。
他說過自己是自己的小太陽,可現在,她的世界沒有太陽了隻有黑夜。
周書雅拍撫著林晚晚的背,也是一臉的悲傷無助。
但嘴角,卻流露一絲不易被察覺的微笑。
謝絕了朋友的好心陪伴,林晚晚拖著疲倦的身體融入店外的黑夜裏。
掏出手機翻看曾經的相冊和聊天記錄,屏幕又變得模糊起來,不知道是什麼時候掉下的眼淚。
迎麵走過來很多對情侶,他們有的十指緊扣,有點摟腰依偎,有點相視而笑,相同的都是臉上都掛著甜蜜的微笑。
或許自己上輩子是真的做了很多錯事,才愛不得,求不得。
叮咚。
係統提醒傅澤言發來一條消息。
沒有任何想看的欲望,她把手機關機丟進手提包裏。
晃晃悠悠在商圈外麵的廣場,林晚晚坐著看城市的川流不息,臉上沒有一絲表情,想起B國的戰火連天,心底裏隻剩歎息。
“大姐姐大姐姐,你要買一支花嗎?”
一個看起來麵黃肌瘦的小男孩怯怯的挪到了她的麵前,手裏還捧著一大捧玫瑰花,眼底是一片期待。
想起來自己和沈越的第一個情人節,德國濕冷於是自己還為他親手織了一條圍巾,但他因為工作忘記了準備禮物。
那天的約會不歡而散,但最後在零點之前,他搜羅大街小巷才買到最後一束玫瑰花,她站在公寓樓下笑得很開心。
“可是我沒有人可以送呀。”她笑得很勉強。
“小朋友,你這裏的花我都要了。”熟悉的男聲在身後響起,轉過頭,不知道什麼時候傅澤言早已站在了自己身後。
他從皮夾裏取出幾張鈔票,從小男孩的手裏接過玫瑰,下一個動作就轉手就遞給了林晚晚。
小男孩興奮的接過來錢,咧著嘴笑了起來:“再見大哥哥大姐姐!”
懷裏的玫瑰嬌豔欲滴,片片花瓣上還有清涼的水珠,不用低頭就能聞見濃烈的香味。
“我不喜歡玫瑰。”
“你和周書雅後來聊了些什麼?”傅澤言也不顧台階上的灰塵,在她旁邊坐下。
“和你有關係嗎?”林晚晚反問,語氣裏盡是不屑。
“那看來和你那個心心念念的沈越有關了。”平時都是他訓斥別人,哪裏受過這種語氣,不過林晚晚就是有這種魔力,一顰一笑他都覺得可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