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的時候,花意涵收到消息,韓炎已經順利的被弄進了桃花穀。
在桃花穀的話,有她師姐,韓炎那條命是肯定不會再出問題了。
而且,桃花穀可不是誰都可以進去的。
想到之前白佑天跟蹤她外公的人想要進桃花穀,可是,才進去,就被師傅的愛寵給嚇得屁滾尿流,花意涵禁不住笑了起來。
山裏清靜,花意涵一夜好夢,早上,在鳥語花香中醒來,心情頗好。
她一個人穿著男裝,又往山上走了走。
觀音廟在山腰上,在往上,山勢陡峭了很多,但是,對花意涵來說,卻不算什麼。
到了山頂的時候,正好看到一輪紅日躍出雲海,發出萬丈光芒。
陽光普照下,花意涵的心情極好,深呼吸了一下,見周圍無人,她飛掠上了一棵大樹,在樹枝上展開手腳,舞了起來。
說起來,花意涵其實也是非常會跳舞的,畢竟她是學武的,舉手投足,都極具風情。
她的舞蹈,柔和了武術的招式,柔美中又帶著剛毅,她雖然身量嬌小,但是,卻非常勻稱,帶著十足的美感,在這樣的燦爛的陽光中,隻覺得炫目不已。
正在她跳得忘乎所以的時候,忽然聽到下麵傳來陣陣清晰的馬蹄聲。
她下意識的轉頭看去,卻見一匹馬兒在山路上飛快的奔馳著,如履平地的模樣,神駿極了。
而花意涵的眼力很好,一眼就看出,那馬上的人,駭然就是戰天行。
她的心忽然就狂跳了起來,他昨天早上不是帶著人回了營地麼?今天這一大早的,怎麼就又到觀音廟來了?
難道……
想到那個可能,花意涵的心簡直要跳出胸腔了,她飛快的掠下大樹,整個人如乳燕一般,向山下的方向落了下去。
等戰天行到了觀音廟的時候,花意涵也已經趕了下來。
她站在台階之上,看著他將馬兒拴在下麵的石柱上,然後轉身走來。
戰天行也一眼就看到了她,冷峻的臉上一怔,露出點兒不自在的神色。
花意涵壓抑著激動的心情,努力的裝作平淡的樣子,給戰天行打了招呼,“侯爺這麼一大早的趕來觀音廟,是有什麼急事麼?”
戰天行看著她這副莊重的樣子,還有點兒不習慣,可是,沒辦法,他今天來這裏,就是找她的!
“我找你有事。”戰天行說著,就走上了台階,然後熟門熟路的往寺廟後麵的客院走去。
他每年都會配他母親和娘親到這裏上香,所以,對這裏其實非常熟悉。
花意涵一聽他說是找她有事,嘴角就禁不住勾了起來,反正在她看來,不管兩人的關係如何,隻要有了牽扯,總歸是好的。
跟著戰天行的腳步,花意涵心情愉悅的進了客院,然後跟著他走近了一間廂房。
這廂房不她住的要大一些,打掃得很幹淨,隻是茶壺裏沒有水。
戰天行關門之前,還小心的留意了一下周圍的環境,見沒人這才放心的將門窗給關了起來。
看著他如此鄭重其事的樣子,花意涵臉上的笑容也慢慢的斂了去,“不知侯爺找我是有什麼事麼?”
這個時候的戰天行,臉色凝重無比,“韓炎現在在什麼地方?”
聽著戰天行忽然問起韓炎,花意涵心中就升起不好的感覺,“侯爺為何有此一問?”
之前她為表自己的真心,她將韓炎的事告訴了戰天行,她篤定,以戰天行的為人,韓炎的事,他是不會告訴別人的。
如今他忽然這麼問,她心中當然會奇怪。
“太子的人昨天開始大肆的搜索帝都,就是為了找韓炎是不是?”戰天行的目光緊緊的盯著花意涵,不放過她臉上任何一點兒情緒。
“是,他就是在找韓炎。前段時間他在暗中找,可是,過了這麼久,一直沒有找到,所以他就著急了,這才借了東宮失竊的名頭明著找。”花意涵一點兒也不想隱瞞她所知道的一切。
“那韓炎呢?”
“他已經被我轉移到安全的地方了,侯爺不用擔心,他之前受傷太過嚴重,他又是手無縛雞之力的文人,被太子那般的折磨之後,估計要花山好幾個月才能完全的康複吧。”
聽著花意涵這麼說,戰天行這才鬆了一口氣,點了點頭。
花意涵見他忽然沉默了下來,心道:難道他一大早到這裏來,就是為了韓炎的事?
想到這裏,她心中有點兒失落,還以為是為了她來的,卻沒有想到根本就不是。
“侯爺來找我,就隻是為了這件事麼?”花意涵不甘心的詢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