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容美兒從教室裏走出來的時候,西門明佳正抱著一摞的試卷從辦公室走出來,神情甚是慘淡。
也難怪他啊,他這一次的考試成績真的是太不理想了,那可不是,西門明剛才就被那個嚴厲的班主任狠狠地批評了一陣,那語氣可是比以前任何一次都要嚴厲。
沒有辦法啦,立即就要進行月考啦,西門明佳歎了一口氣,他感到壓力非常的大。俗話說教師之兒子是十分的不幸啊,現在西門明佳的感受是不僅身為教師的子女是非常的不幸,作為教師的親戚更是不幸中的大不幸——西門明佳的小姨是高二三班的班主任。
“這一次小姨一定又要到爸爸媽媽那裏打我的小報告啦,那該怎麼辦啊?”一想到這這個當教師的小姨,西門明佳就頭皮發麻,他歎了口氣,低著頭走路,任由午後的陽光刺痛了他的眼。
“啊——”因為莫容美兒一直是低著頭走路的,而西門明佳也因為在想心事,也是低著頭走路走路,因此就無暇去關心身邊的東西,這就有好事看啦,當莫容美兒與西門明佳共同走到走廊那個拐角的地方,他們就“轟”地一聲被對方狠狠地撞倒啦。
莫容美兒因為身材矮小,幾乎被西門明佳撞倒在地上。
男同學還是有風度的。
“你沒事吧?”西門明佳手中的卷子早就因為剛才相撞的衝擊力而散的到處都是,但是他卻沒有去管卷子,而是去扶起莫容美兒,“快點起來啊,你沒事吧。”西門明佳擔心的看著莫容美兒,關切的問道。
“沒……”莫容美兒的頭連抬也沒抬就快速的站了起來,然後從西門明佳的手裏把剛才自己掉到地上而被西門明佳幫忙拾起的書包搶過來,就快速的跑開了。
“喂……”西門明佳看看自己的雙手,他甚至沒有看清這個女生是怎麼樣就把書包從自己的手裏拿走的,他依稀地記得,自己的書包剛才還放在自己手上的,但是現在,不但是書包,就連同剛才那一位很怪哉的女生也一同從自己的眼前消失不見了。真是奇怪啊,西門明佳摸摸腦袋,自己真的從來沒見過如此奇怪之女生,也不是自己屬於哪一個班級的同學啊,她這麼急匆匆的是想去幹什麼啊。突然西門明佳想起東郭思佳常用的一句口頭禪——急什麼急啊,趕著去投胎啊。想到這句口頭禪,西門明可真的佳笑出了聲。
“真是個奇怪的女生。”西門明佳還是忍不住感歎道,然後他低下頭去把剛才散落一地的卷子一張一張的撿了起來,就快要上課了啊,西門明佳想:“我要快一點將這一些試卷發到同學手中才行,那個班主任告誡說,下節課要講卷子啦。”
西門明佳就慌忙地整理那些卷子,剛剛正好,就聽到上課鈴響起來啦。
西門明佳皺了一下眉頭,就快步的往教室走去。
莫容美兒跑出校門的時候,終於鬆了一口氣,她抬起手來看了看自己的手表,心想,完了完了,自己翹掉下午的最後一節課就是為了去看呼延以西的畫展的,可是現在已經四點半了,呼延以西的畫展也快結束了,就算自己現在打車去也無濟於事了。
“那該怎麼辦啊?”莫容美兒十分失落地想道。
莫容美兒本來早就答應呼延以西的,要好好的為他加油的,可是現在該怎麼辦呢。
還能怎麼辦呢,現在結果就是這樣的啦,要所什麼也遲了啊,呼延以西那個壞家夥一定有千萬個理由等著挖苦自己呢。
莫容美兒狠狠的敲了一下自己的腦袋,她感覺對自己失望透了,呼延以西根本就不把她當回事,可是自己每次還總是屁顛屁顛的跟在呼延以西的身後。
呼延以西哭,自己就跟著哭,呼延以西笑,自己就跟著笑,她隻能比呼延以西更難過或者更快樂,但是卻從來不懂得自己那份感覺是什麼,因為在她那個純真的世界內,呼延以西就是她的太陽,她就是那太陽花,呼延以西在哪個方向,她就一定會朝那一個方向傾斜,在天晴天之時,心情還很好的,但是在陰天的時候,她就會哭著一張臉等待晴天的到來。
自己那麼在意呼延以西,可是呼延以西從來都不把自己放在眼裏,他認為莫容美兒就是他的跟班,小的時候是,長大了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