墳丘中間有一個已經挖空的,我和歐陽漓便走去看了一眼,但裏麵是空的,黑乎乎的看不見其他的東西,棺材也已經沒有了。
這就奇怪了。
歐陽漓看了一會,又看了看周圍,就在這時候,歐陽漓將我拉到了懷了,改成了摟著我。
歐陽漓此舉無疑是在告訴我,有危險。
而我這時候才發現,這裏是一個天罡八卦陣的正中心,仔細看,墳包與墳包的距離,以及周圍的邊緣,我和歐陽漓難道是進入了八卦陣裏麵?
“這裏的陰氣比較重,但有幾處給人改動過。”歐陽漓能說出這話,足見他對這裏還是有些研究的,我這才不擔心了,但是他一直摟著我,我還是覺得,危險還是有了。
就在這時候,身後忽然刮起了陰風,吹的人後背心冰涼,而我已經很久沒有過這種感覺了,歐陽漓轉身一掌打了過去,結果他猛地後退了一步,一口血從嘴裏麵噗嗤吐了出來,我頓時沒了反應,望著歐陽漓吐出來的血,渾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
歐陽漓此時用力將我摟在懷裏,後退了一步,人跟著落到了那個大坑裏麵,而此時坑上麵走下來了一個人,此人渾身上學血淋淋的,好像洗過了血澡,濕漉漉的朝著下麵滴著血。
仔細看,我忽然驚覺起來,叫他:“南宮瑾?”
南宮瑾全身都是血,而且正吐著冰寒的氣朝著我和歐陽漓這邊過來,飛身跳進了坑裏麵。
“寧兒,他被攝魂了。”歐陽漓說話的時候又吐了一口血,我連忙把歐陽漓扶住,朝著後麵靠過去,而此時南宮瑾靠近走了過來。
“攝魂了?”我朝著南宮瑾看去,一邊奇怪,一邊擔心南宮瑾會傷害歐陽漓。
“寧兒,你別管我,我送你出去,記住了,別回頭,不管聽見什麼,都別回頭,等你想到了辦法,來找我,我等你!”歐陽漓說著話的時候我忙著回頭看他,他那張臉一會變成了白骨,一會變成了紅衣歐陽漓,兩個人交替著,一個雙眼凶光乍現,一個幽寒擔憂。
“我不走,我留下陪你,我肯定有辦法。”
“寧兒,你先走,本王托著他,他現在身不由己,趁他混亂,你快點出去,這地方叫囚鬼陣,我雖然已經位列仙班,卻始終不能擺脫鬼道,他是想要困住本王,本王有精靈之骨,出不了事,寧兒先走,想到了辦法來救本王。
寧兒記住,他身上的血是黑狗血,本王奈何不了他,他是用人身鑄的金身羅漢,本王不能傷了修為。
黑狗血最為厲害,純陽之物,加上南宮瑾還是童子身,也就是童子血。”
歐陽漓說話的時候將我送了出來,我落下就是背麵對著那個墳塋的,身後陰風陣陣而起,我想回頭,便聽見歐陽漓低低喚我:“寧兒,寧兒你要去哪裏?”
歐陽漓這麼說我,我忙著穩住了心神,邁步朝著外麵走,既然他說他沒事,我就一定要離開,如果不走,留下來反倒沒有勝算了。
邁步走了幾步,便聽見歐陽漓哀嚎的聲音,我一下就怕了,想回頭手腕上的珠子嗡嗡作響。
說來我這個珠子,已經好久不響了,我若不走怕是要出大事了。
邁步我朝著林子裏麵走去,而此時身後走來了滿身是血的歐陽漓,他與我說:“等我寧兒。”
我微微的頓了一下,沒回去,邁步朝著前麵走,一邊走一邊說:“你在這裏等我,回去我想辦法來救你,順便把那條蛇扒皮剔骨。”
“寧兒,你等我。”歐陽漓在我身後繼續說,我不回頭,珠子也稍稍安靜一點,而手腕上的姻緣線也猛勁收縮,將我的手腕狠狠箍筋,說明歐陽漓的性命危在旦夕。
忍著疼我總算是跑了出去,剛離開了林子就聽見南宮瑾的聲音,南宮瑾說:“你就這麼走了,不管我們了?”
我不說話,一直邁步出去,走到了那片雪上麵,目光看去,雪上麵幹幹淨淨,一個腳印子都沒有,不免叫人疑惑,但這是必經之路,也隻能從白雪上麵快速過去。
等我跑到了對麵,一口氣鬆開人也沒有力氣了,而此時天也黑了,再往後看去,全是黑色的影子,圍繞著房子不敢過來,著急的時候,陰風呼呼的吹。
我退後兩步,從地上起來,狠狠的看了一眼那些惡鬼。
冷不防的我說:“你們要是敢傷害我夫君,我就讓你們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說完我便去了那家老輩子門前,到了那裏,一腳踹開了老輩子的門,門裏屋子裏麵一閃一閃的開始發光,我也沒管那些,進去便把銅錢拿了出來,打算與蛇精決一死戰,不將他剝皮剔骨難消我心頭之恨。
但就在此時,僵屍鬼身形一閃出現在我麵前,攔住了我的去路。
“寧兒稍安勿躁。”僵屍鬼抬起手臂將我攔住,我這才抬頭看僵屍鬼,臉上稍稍好了一些,但那怨恨卻還是沒有消減,在我看來蛇精肯定是知道怎麼一回事,而他不管參不參與,都害了歐陽漓,我自然不能放過他便是。